叫道,嚇了她一跳。
“我只是不想你為錢心煩而已。”她眼眶迅速泛紅,委屈的低下頭。
“對不起。”他將她拉進懷中,抱著她低聲道歉。
“我不是因為你有錢支付我們的費用才和你在一起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想和你結婚過一輩子。”她忍不住低泣。
“我知道。”他安撫的輕拍著她。
“我也想要付出,雖然我的錢沒有你多,但是至少也能支撐一段時間,支撐到我們一起想出辦法解決困境為止,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她抬起頭,淚眼汪汪的凝視著他,“你的錢、我的錢有什麼分別呢?只要我們在一起,那些就是我們的錢,不是嗎?”
他深深地凝望著她,沒有說話便突然低頭吻她。
淚水是鹹的,他吮幹她的淚水和她分享淚水的味道。
他的吻溫柔而憐愛,每次親吻她時,總是能讓她失魂,當溫柔變成了熱情,憐愛變成了誘惑,她的身軀總會失守,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然後和他一起攀上喜悅的高峰,小死上一回。
激情太盛的結果是累得昏睡過去,再度醒來,房裡一片黑暗,窗外的天色已黑,偌大的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人。
扭開床頭燈,率先落入她視線的是他留在几案上的紙條,上頭簡單的寫著——
我回家一趟,等我,愛你的競。
但是他卻從此一去不回。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心痛。
她醉過也愛過,所以現在的她除非必要絕不碰酒,至於愛……
言海藍不禁伸手輕覆在自己的心臟上方,感覺它的跳動,確定她的心還是存在的,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經歷過與他的那段情之後,她便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曾經滄海難為水嗎?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所以她不想再愛是為了不想再心痛嗎?
老實說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這些年來她心如止水、波瀾不興,追求者再多再熱情也牽動不了她的心,如果不是感覺到心臟仍在她體內跳動著,她會以為自己沒有心。
往事已矣,她不想再追憶。
搖搖頭,她起身下床走進浴室裡補洗昨晚沒洗的澡。
今天天氣不錯,既然無法睡回籠覺,待會兒就來洗被單,順便擦擦地板整理一下屋子吧。
她邊洗澡邊作打算,等她洗好澡走出浴室時,已計劃好週末兩天要做些什麼事,包括打掃家裡、逛賣場買東西、去剪頭髮,然後明晚再回爸媽家去吃晚飯。
走到一半,她的腳步戛然而止,連擦頭髮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停了下來,言海藍渾身僵直,血色盡失的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此時正坐在她床鋪上對她微笑的男人——
屈競!
“嗨。”他笑著向她打招呼。
她瞪了他半晌,突然垂下臉來恍恍惚惚地對自己說:“你在做夢言海藍,他不可能會出現在你房裡的,醒一醒。”
“你沒在做夢。”他出聲說。
她驀然再度抬起臉來瞪著他,然後慢慢地,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會報警說你私闖民宅。”
“我們談一談好嗎?海藍。”他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輕聲要求。
“我不認識你。”她別開頭。
“昨晚你才揪著我的領子說我們曾經交往過,曾經深愛過,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海藍,不要說謊。”屈競嘆息的看著她。
“如果我們真的曾經交往過,曾經深愛過,昨晚在酒吧裡,你又怎會開口問我我們認識嗎?”她嘲諷的揚起唇角,冷漠的回過頭看著他,“我沒說謊,昨晚是我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
“那你叫得出我的名字屈競,這該如何解釋?”他緊盯著她。
“純屬巧合。”她聳聳肩,漠然回答。
“意思就是我不僅長得和你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很像,連名字都一樣?”
“世上巧合的事有很多。”
“就像我和他一樣逃不出你的魅力、一樣受你吸引、一樣情不自禁對你動了情,這也是巧合?”他深深地瞅著她輕聲說道。
心跳在一瞬間似乎跳快了一拍,但言海藍仍舊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請你離開。”
這回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緩慢地站了起來,緩慢地走到房門邊,接著突然停下回頭看她。
“離開只是暫時的,我會再回來,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