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掙脫我的桎梏,朝門外大喊道:“來人!快來人!”
門口守衛計程車兵聽見殿裡的聲響,剛要衝進來,門紗上映著的黑影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的斬殺了門口計程車兵,皇宮遙遠的彼端,響著軍隊的鐵蹄聲,明晃晃的火把點燃了整個皇城,正如我與公主之間的爭奪——一觸即發。
“你……還帶了人來?”公主明媚的杏眸看著我。
“你要殺我…。。”我在她耳邊低語,柔軟的耳垂像花苞一樣嬌嫩,自從小皇帝死後,公主已經成長了許多,可她骨子裡,還是那個嬌弱的公主。
“我怎麼可能孤身前來,這都要感謝你那個好哥哥,他賞的御賜金牌,才讓我在宮中暢行無阻。”我手中晃著那明燦的金牌,映著公主珍珠似的的肌膚上瑩瑩的淚珠閃閃。
公主用力掙脫我的手臂:“放開我!汐禾!”
“汐禾?”我握的更緊了:“璟妍?”我叫道:“多好聽的名字……本來……我也有名字,我也應該有封號,為何到最後,這一切都成了你的!”說著我大力甩開她。
宮服沉重,公主後退了幾步便倒在了地上,我欺身上前,手不住的顫抖,眼裡的淚顫抖的似要流出來:“璟妍?多好聽的名字,為何你就可以嬌生慣養在這宮中我卻要顛沛流離!為何你就要處處高我一等?”我伸手探向懷中,想摸索匕首。
“公主!公主!”外面一桃色對襟棉襖的宮女闖進來,看見我與公主扭在一處,我回頭望去,才發現是公主的貼身婢女妙笙。
“汐禾?”妙笙看見我愣了半刻,看見我壓著公主,突然衝上來扯住我將我推開,扶起公主:“是你!是你帶來的叛軍?!”
公主驚訝的看著妙笙,才發現殿外火光沖天,刀光劍影的錚錚聲不絕於耳,我推開妙笙,大喊:“我也是公主!你以為只有璟妍一個人是公主嗎?!”
妙笙伸手將我按在地上,袖口中咕嚕嚕的滾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滾出兩丈遠。我一腳踢向她小腹,妙笙吃痛躲開,我抓住那瓷瓶,發現門外衝出的禁軍與藍襯鎧甲計程車兵火拼在了一起,其中還混雜著許多黑衣刺客。
我扶著門口大笑,回頭望向殿內厲聲道:“公主,你未想到吧?柳俊逸帶著禁軍反了皇族,我舅舅陳墨染如今就在宮外!我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妙笙疾步過來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放肆!文琦公主才是堂堂正正的公主,是中楚的第十五代女皇,韓家軍豈是你手中的禁軍說敗就能敗的!”
我抬手甩了回去,鞭炮似的聲響,將妙笙打的一個趔趄到了一旁:“區區你個奴才竟敢碰我!”說著便看向公主:“都是因為你母親,我才淪落到這般地步,連一個奴才都敢打我,璟妍!你給我一個不恨你的理由!”
文琦公主敢緊去扶妙笙,我一把推開她,手中握住的瓷瓶不停的顫抖:“我本不想殺你,可……你我只能活一個…”
“汐禾!”
“汐禾!”勤政殿外突然又衝進來議案拿一女,看見妙笙要衝過來,其中一人一把扯住了妙笙的頭髮,我回頭望去,妙笙在地上嗚嗚作響,才發現趙牧笙和挽月趁亂衝了進來,將妙笙死死的按住在地上。
“汐禾!我本已祝願你和尹洛白頭偕老,未曾想你竟有謀反之心!”公主架著我的胳膊,我倆扭打在一起。
“你是祝願我們了,那是因為我不是長公主,如果你知道我就是長公主了呢?你會放過我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公主恨恨道。
費了極大的力氣終於又將公主按在地上,珠花華勝散了一地,公主長髮散在乳白色的大理石上,我手中的鴆酒在我倆廝打的時候灑了大半,文琦公主尖銳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留下深深的指痕,一縷側發被她從髮髻上帶下來落在眼角邊,我聽見身後一聲骨頭擰碎的脆響,是趙牧笙擰斷了妙笙的脖子,那是宮中太監慣用的手法。
我下不了手,我搖著頭,眼看手裡的鴆酒就要撒光了,我看著公主,我灌不下去。
挽月奪過我手裡的酒:“汐禾、汐禾,讓我來吧。”她顫著聲音,一邊急著安慰我,一邊哆嗦著接過那瓷瓶:“這宮裡的事情,我見得多了。”
趙牧笙扶住我挪到一邊,看著挽月的背影。
“你走開!“文琦公主哭著說道,胸腔裡一直呼喚的聲音卻不是眼前的我,而是一直算計著她的尹洛。
那僅剩一點的鴆酒被挽月強行的灌進了公主的嘴裡,門外的殺伐聲不斷,火光照亮了夜,公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