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猙獰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雙眼,這婦人對心臟尋找的精準程度,像是訓練了千百遍一般嫻熟地毫無誤差。
她本毫無防備,如今又被這婦人壓在身下,人又在半空中沒有著力出,只來得及微微側身,便只覺心口處傳來刀入骨肉的聲音,鮮血立刻噴湧而出,灑在婦人猙獰的面色上,她這才察覺到胸口處令人窒息般的劇痛。
劇痛鑽心間,兩人已然落地,那婦人仍舊不肯放手,死死地抓住匕首將之刺入地更深,她悶哼一聲,一陣苦笑,稍用巧勁便將楊母掀開來去,卻是因為她死死地抓住匕首不放而將匕首也帶開來去,匕首一旦離開,鮮血便像開閘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使她的面色瞬間蒼白。
在她掀開楊母的同一時刻,青謹和小黑已經傾身靠近,但卻沒有一個人快。
那人紫衣翩飛,形如鬼魅,一把將之從地上撈起護在懷中,一手精準地點上她胸口的止血大穴,看向她的眼睛,雲翻浪滾,怒海滔滔彷彿要吞噬這天下一般。
青謹慢一拍靠近,單手伸向她的脈搏探了探,在口袋中翻找許久掏出一粒丹藥塞入他的口中,看著一臉神色沉重的眾人,冷冷道:“死不了!”
“哈哈哈……”被玉瀟然推至幾丈外的楊母突然一聲淒厲的大笑,“斂兒啊,娘沒用,娘沒能替你報得了仇……”
一行人方才急於看玉瀟然的傷勢,聽到這一生非哭非笑的聲音才想到此事的罪魁禍首,玉瀟然單手思思拽住身側的紫衣,咬了咬牙微微側首,聲音虛弱但卻毋庸置疑:“誰都不許傷害她!”
四周人立刻頓了腳步,良久之後,只聽鍾懷仁冷冷道:“來人,抓起來!”
“不許動!”玉瀟然聲音虛弱,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鐘懷仁,“大膽右相,竟敢抗旨不尊!”
趙宗申帶領一干守衛躊躇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暗殺皇上,死罪一條!國法難容!”鍾懷仁面色陰沉,絲毫不為所動,“你們還不動手!”
“哈哈哈……”楊母突然又放聲大笑,坐地不起,微微眯了眼睛似乎要努力看清楚玉瀟然的樣子,聲音中充滿了恨意,“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你害死我兒子,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如今既然殺不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楊斂……是我害死的……咳咳咳……”玉瀟然一說話,便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愈發蒼白,“可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
“皇上您是怕自己做的惡事被人知道了嗎?”那婦人一聲冷笑,“你只聽見民間那些對你的歌功頌德,可你怎知歌功頌德的背後,眾人對你是怎樣的議論紛紛,你掀起戰事,多少人流離失所……”
“來人,還不將這瘋言瘋語的婦人抓起來,還愣著作甚!”鍾懷仁低喝一聲,看向站著不動的趙宗申眾人,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趙宗申看一眼面色慘白的玉瀟然,再看一眼眉目冷冽的鐘懷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大膽鍾懷仁!你……咳咳咳……”玉瀟然看著一向溫順識禮的鐘懷仁,一句話不知怎樣接著說下去,一激動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龍延拓卻是一言不發一把抱起玉瀟然向殿內走去,使得她一愣之後便明白了他是故意要將這裡交給鍾懷仁處理,她一被帶走,青謹和小黑立刻跟上。
只聽身後鍾懷仁聲音依舊清冷一片:“還不將人抓起來,一切後果,由本相承擔!”
而後趙宗申厲喝一聲:“都愣著作甚,還不動手!”
綜穿系統之女配復仇
身後傳來楊母近乎癲狂的大笑的聲音,越來越遠。
玉瀟然幾欲昏厥,依舊緊緊抓著龍延拓的前襟,偏向看向一側小黑:“小……小黑,你快…。告訴鍾……鍾兄,不得……不得傷害大娘……”
小黑跟在青謹身後,沉默不語。
青慎這才聽了動靜趕了過來,看著滿口鮮血的玉瀟然面色先是一冷,而後看向胸口染紅的衣襟,最終一言不發地跟了上來。
“你先管好考慮你自己!”龍延拓聲音暗沉,似乎在在壓抑著什麼,片刻之後才道,“鍾懷仁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
他話音剛落,她便已沉沉睡去,他面色一冷,只聽身側青謹不輕不重道:“師姐的心臟,與正常人相差一指!”
待玉瀟然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事情,她豁然睜開雙眼,看著床榻神色未明的龍延拓:“楊母呢?”
龍延拓未曾說話,狹長的雙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唇邊噙一抹淡如遠山的淺笑,卻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