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卻只看得眼花繚亂極費心神,到最後卻只落得下看人。
這一紫一白交相輝映,看真是讓人十分賞心悅目,即便玉瀟然近日常見,每每也莫名生來一種百看不厭的歡愉,猛然間只希望歲月如斯靜好,時光如斯細水長流。
兩人下棋的表情十分專注,一人妖冶如忘川曼珠沙華,一人優雅如陌上玉蘭,一靜一動之間便已成世間最美的一幅仙尊遺世圖,紅黑相間而成的棋盤錯落有致,紛繁複雜地宛如一幅蜿蜒萬里的河山,而那臨盤而動的修長玉指,便開始翻雲覆雨指點江山。
江山為盤,眾生為棋,征戰天下。
她的心中,不知何故,便突然生幾字來,讓她猛然間一身冷汗,再看向這棋局,便失了幾分興致。
“成敗在此一舉!”龍延拓幽幽落下一子,似乎極為沉重。
慕容修文也跟著落下一子,嘴角跟著輕輕一瞥,意有所指:“也許你我,此後再不能如此!”
“與君對弈,乃拓此生快事!”龍延拓輕輕一笑,百態風流之中夾雜著少許真誠之色。
“修文亦然!”慕容修文溫潤有禮一笑,惺惺相惜。
“朋友!”龍延拓復又落下一子,目不斜視,“既然來了,何必偷偷摸摸?”
慕容修文跟著落下一子,輕輕一笑:“這一次,又無勝負!”
他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簌簌的枝葉摩擦聲,眼前一晃,便有十來道身影應聲而落,手中兵器奇形怪狀各不相同,將三人圍在內側。
當先兩人一身黑衣,渾身肅殺之氣籠罩在這方雅靜的小院之中,看著屋內的二人:“應天帝果真名不虛傳,我兄弟幾人剛到,便已被察覺!”
玉瀟然看著那氣勢凌厲的幾人,眼波微斂,很顯然那,來人顯然是衝著這下棋的二人而來,而且看來十分不簡單,竟能悄無聲息地傳入山莊而不被人發覺。
龍延拓廣袖一撥,玉瀟然便只覺自=自己被一股澎湃的柔和之力送出幾丈之外,只聽他的聲音依舊優雅邪魅漫不經心:“不過是一個侍女而已,不要殃及了無辜!”
“想不到應天帝還是一個宅心仁厚的皇上,只可惜我等兄弟即便心中敬佩,卻也不得不得罪了!”當先一人黑衣蒙面,聲音渾厚。
那人紫袖一攏,緩緩起身,看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玉瀟然,神情和動作悠然自若:“宅心仁厚稱不上,不過是憐香惜玉而已!”
“大哥,不要跟再扯嘴皮子的功夫了,速戰速決吧!”身後一人身材瘦小,性子似乎極為暴躁。
“哎!不得無禮!”當先開口說話那人厲喝一聲,“對於強者,你我要給予應有的尊重!”誘愛成婚,老公輕輕親
“各位既然是為了取我等性命而來,這些虛禮,還是不必了吧!”慕容修文拿起瓷杯,輕輕抿了一口,並不像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倒像是在和老朋友敘舊一般淡然。
“那就得罪了!”那人話音剛落,便利落地做了個手勢,一邊七人將那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圍在了中間。
玉瀟然看著架勢,眼眸一斂,脫口而出:“七星陣?”
居於陣腳的一人詫異看了過來,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曾減慢,疑惑道:“咦,這小丫頭竟然識得?”
“致遠山莊果然名不虛傳,就連一個侍女也有如此眼力!”一人接道。
另一人咳了一聲,身體似乎不怎麼好:“七星陣變幻莫測,知道又如何!咳咳!”
說話間,龍延拓和慕容修文便已圍在內側,與周身之人勢均力敵。
一人一身紫衣,身姿妖嬈輕盈,宛如淺灘之上盈盈點水起伏不斷的飛鴻。
一人一身白衣,動作優雅從容,面容恬淡地好像在林間信步閒庭,宛如一抹靈巧的大雁。
七星陣不比普通陣法,極為難成,不僅要求佈陣者功力深厚,而且還要武出通脈,以在陣型轉移之際內力相通心意相通,這些人顯然並非尋常之輩,既然知曉這二人身份,那便是有備而來,七星陣不僅運用十分嫻熟,而且變幻迅速,再往深處尋去,便可發現,還有與陣法記載的情形有所不同,想必是透過了精進的。
她眉眼凝聚在快速變幻的陣法之上,心隨眼動,不肯放過絲毫細微之處,不一會兒便已將整個陣法看了個通透,再向裡細細看去,只覺整個陣型暗含殺機,而身在陣中的兩人似乎毫無所覺,漸漸向陣中的兇險之處挪去,她立刻大驚失色,正欲開口,喉間卻突然一緊,便再也發不出聲音。
千百迴轉之後,陣中的龍延拓看了她一眼,他因這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