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幻像,說來還不算嚴重。”
林傲一瞳孔收縮:“看來,你的確是為‘甩頭藍’而來的。”
“‘甩頭藍’不止在此地出現。”無情補充,“不久之前,西鎮鎮主藍元山在‘金印寺’山僧噬人的兇案,恐怕跟這種毒物也不無關係。事實上,我們懷疑‘武林四大世家’中一向謹慎。穩重、對愛情專一的北城城主周白字,在與南寨寨主殷乘風決戰‘談亭’之前,也著過‘甩頭藍’的道兒,才會做出一連串互相殘殺、·自毀前程的事體本”
無情雙目直視林傲一,發出刀刃一般的利芒:“甚至可以說,我們此上疑神峰,打大老虎在其次,探索獨木橋上的毒反而是首要任務!”
青月公子瞳仁更綠:“我們也一樣在追查本來是獨門秘方的‘甩頭藍’,何故竟如此迅速的流毒於江湖”
他喃喃道:“的確,‘服了甩頭藍,一生回頭難’,你查是查對了,可惜”
無情問:“可惜什麼?”
青月公子道:“你追查不下去了。”
無情又問:”因為你要殺我?”
林傲一道:“無管如何,我都留你不得。不過你倒可放心,,甩頭藍’一事,你死了就撒手,但這件事我倒一定不放過。這件事,我們‘東北王’一刻館首當其衝,決不容事態再形惡化。不過,殺你之前,我總要弄清楚你何以知曉我的身份,否則,我總覺得”一時說不下去。
無情居然笑了一笑,帶點倦意地道:“你不讓我活下去,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
青月公子盯住他,好像從來就不認識他這個人似的:“你說話打動我也沒有用。對這件案子,留你並肩作戰,無疑如虎添翼;但讓你活過這一次,只怕我也是自掘墳墓。”
無情還遊目望了望四周:“這兒倒是一座天生的墳墓。”
青月公子沉吟了一下,才道:“既然你曾經當我是朋友,那在你死於我手之前,我還是要間清楚一些事情——不過你可以不答,反正你都快要死了,也無懼了。而且,你本是殘廢,但仍算是一條漢子,我也不至於會對你用刑。但我可不知道別人會不會。”
無情聽了就但然道:“好,你問吧。”
彷彿,快要死的將是林傲一,而不是他似的。
林傲一雖有點為之氣結,但還是問:“根據你剛才的說法,你最多隻以為我假冒聶鬼王,但又怎知曉我是林傲一?”
無情道:“因為你看孫綺夢的眼色。”
“眼色?”林傲一迷惑了,“我的眼色?”
“對,你看孫老闆的眼神,不知不覺中,流露出又恨又愛的情感來。”
“又恨又愛?”林傲一嘿聲道:“哼,又恨又愛!”
“是又愛又恨。”無情道:“孫老闆是個大美人,男人對她動情,動心,乃至有非分之想,都是正常不過的事。也就是說,有的人在眼裡流露出仰慕。好色,乃至妒嫉,都不出奇。奇的是你。”
“我?”
“你的眼色有壓抑不住的需求和慾望,但又有難言的悲憤和不平,所以更愈發顯得又恨又愛。”無情道:“不過,很明顯的,綺夢姑娘卻不認識你。”
林傲一點點頭。
他雖不想承認,但心裡不得不同意和佩服。
“也就是說,你對綺夢有怨,她卻對你無知。”無情笑笑,“人的眼睛常常難以隱瞞自己的感情,不管什麼顏色的眼睛都一樣。有的大隻是綠眼的,有的貓瞳仁是藍色的,而有的小鼠眼珠還是紅色的,不過,它們看到主人和看到敵人的時候都一樣流露的是高興。快樂。
畏懼。防衛的神色。連小動物也如此,何況是人。”
林傲一道:“於是,你聯想到傳說中的孫綺夢拒婚而遠赴野金鎮事件,從而想到就是我這給人悔婚的傢伙!”
“當然這還不足以證實,也不足夠。”無情道:“不過,我們卻在綺夢客棧前的土質和水質,作了些化驗,也得到了些結果。”
“化驗?”林傲一輕蔑地道:“我們不是一起研討的嗎?也不見得能驗出些什麼來,只知道那兒水質很奇特,夾雜著一些少見、罕有的物質,我姑且稱之為釩、鑽。稼。鎳,銅等異物,也出現在水裡,還有些說不出名稱的雜質,有的溶解,有的不溶——但這有什麼希奇?上面就是疑神峰,峰裡有猛鬼洞,洞裡有‘沙漠薔蔽’——能生長出這種‘藍花神兵’來,這兒的水質。土質,不奇才怪!”
無情靜靜的等他說完,卻加了一句:“但有的化驗,你去了浴洗,我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