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誰去開門,都得冒點險,至少,定必首當其衝。
葉告說:“我去。”何梵說:“我來。”羅白乃說:“當然是我。”
葉告自告奮勇,是因為他要逞強。
何梵也自動報名,是因為公子要他留守這兒,小余傷了,老魚中毒,如果葉告上了陣,他再怕,也不該留在後頭。
羅白乃也搶著要去,是因為他看葉告,何梵都自動請纓,他就沒有理由落於人後,這樣,可又會讓人小看了他。
他已下決心不讓任何人小覷。
——有時候,讓人看不起,要比捱刀子還難受。
沒料,他的話才出口,葉告與何梵即刻讓路。
讓路給他。
——讓路給他去開門。
這兩個小兔崽子!
羅白乃十分悻然。
可是事已至此,他已“卸”不掉,只好去開門。
喉——“呀——
門開了。
門外果然是人:
一個女人。
羅白乃突然有個發現:
這荒山野店,女性可真多!
——就連鬧鬼,至少,目前可以見得著的,還是女鬼!
真是天涯何處無女鬼!
不過,這個女人他卻不認識。
見也沒見過。
這女人不算極美,可是容貌姣好,身材修長,面板白皙,雖然已年近徐娘,但依然有一種風流韻態,別有韻味。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也是最吸引人之處,便是這婦人的神態。
她一直像是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的,好像人猶在迷夢中未醒時。不過,她渾身上下,都沾著泥,且溼碌碌的貼著身子,雖然不及綺夢嫵媚,可是她要比綺夢豐腴,缺一點少女情,卻添上許多女人味。
看了她酥酥的神態韻致,羅白乃的骨頭先是酥了一半,再看這婦人身子輕飄飄的,彷彿是“飄浮”的勁在門外,臉上半醉半醒,羅白乃的骨頭再輕了另一半,再看見她若隱若現的身體,羅白乃的骨頭全部仿似啃到狗嘴裡去了。
但他仍不失警黨性,問:
“你是誰?”
對方反問:“你是誰?”
羅白乃戒備的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孰料那婦人也反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吱,居然是一樣的套路。
羅白乃正想找個借日堂而皇之的發作一下,好讓大家看看他羅喝問的神威,卻聽李青青、言寧寧。杜小月一齊叫了起來:
“萍姐!”
——萍姐!?
莫不是
羅白乃一時還未會過神來,言寧寧、李青青,甚至還有張切切都一起掠到門前來,就連杜小月,也半坐起來,被裳已落到腰際。
羅白乃瞥了一眼,心裡一震。
這時候,三妹一起搶了過來。
一個拉住那婦人的手,關切地喚:“萍姐,你可把我們給擔心死了。”
一個搭著婦人的肩,親切地問:“萍姐,這些日子,你到哪兒去了?”只張切切看了婦人恍恍惚惚的神情,便問了一句:“阿劍,你沒事吧?”
——阿劍,萍姊原來她就是——
羅白乃現在才有了頭緒:來人是誰了!
卻見婦人迷恫的神情可更甚了。
她摸不著頭緒的說:“怎麼你們的樣子,變了這許多?阿嬌呢?亞驕呢?小渲呢?小姐呢?這些人是誰?這個大眼小子是幹啥來著?我才遲那麼一點回來,怎麼這兒就變了這麼多!”
這婦人的問題一大堆、一大疊的,看來,比他們還多,而且還多上許多。
一時間,大家都回答不過來。
張切切點了點頭,示意大家把這位“劍萍”請了進來,並且坐下了,她說:“我上去一趟。”
她當然是要上去通知綺夢:
這兒來了位“稀客”——
失蹤已久的程劍萍,居然回來了!
——她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