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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姿多彩的文學際涯。我想現在城市街頭牽手親嘴擁抱Zuo愛的戀人情侶們,假如對方突然毀了容,或者失去了某些誘人的部位,你們還會那樣深情地凝望嗎?

越想越恐懼,蔡小田雖然朋友不多,但個個都真情實意;而我手機上空有上百個號碼,關鍵時候,能夠撥給誰呢?

我們都虛假得很。

蔡小田說,文學有一個巨大的內在世界,你就是你文字世界裡的上帝,你對所有的人、物、地點、色澤、質地、關係、情感、生老病死進行控制。你就是文字裡的造物主,你能控制他們的悲歡離合,你無所不能,你所向披靡。你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任何環境裡,比如一望無垠的沙漠,碧綠清幽的草原,以及森林、山川、河谷、村莊——全都應有盡有。你熱了可以下雨,可以是漫山遍野的鄉村暴雨,可以是淅淅瀝瀝的城市酸雨。你可以打雷,驚天雷或者甕聲雷,若隱若現或遠在天邊都可以。你可以下雪,可以颳風,可以陽春三月,可以酷暑難當,可以秋色肅殺,可以殘冬暖雪。甚至你還可以憑空多出無數個叔叔阿姨、兄弟朋友、姐妹知己,你們一起聚餐、傾談、散步、瘋耍……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蔡小田說,堅持文學,你什麼都有了。文學可以延長你的生命,可以博取歡樂,可以名利雙收,當然也可以與孤獨、頹廢、無聊、沮喪抗衡。蔡小田說,你可以努力讓自己的作品流傳千古——那樣,死亡便不足為懼。

蔡小田越說越激動,他虛著眼、繃著臉、青筋暴出,油膩的汗漬在他額頭一甕一合的眨巴里閃爍發光。我感到自己舒坦極了,蔡小田給我展示了一條道路,這條路是唯一一條可以抗衡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俯瞰眾生的路,我很喜歡。我覺得燈光下的蔡小田很英俊,很可愛,也很慈祥,雖然外表醜陋無比,但內心純粹偉大,他註定將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偶像。

聊到凌晨兩點,小店老闆催了我們七八次,每來一次,我們就再叫一瓶啤酒,他又無可奈何地旋迴去。

末了,蔡小田舉起酒瓶,說:“酒逢知己,幹!”

酒逢知己,幹!

與蔡小田暢飲十五瓶啤酒之後,我與楊帆上了床。

文學傾談驅散了我夢想中的陰雲,而酒精的猛烈又催發出了我積攢已久的慾望。自從十二歲時與劉義無意中撞到初中女生游泳之後,這種原始的慾望就日漸蓬勃。

當時我的確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塗。我曾經無數次地把擁在懷裡的夏雨當做楊帆,但當把楊帆真正壓在身下後,我又覺得與我正在進入的身體,是夏雨的。

也許我的確把楊帆當成了夏雨,我的酒意模糊讓我彷彿置身於昨晚的瘋狂接吻裡。而當陽光將我刺醒,我觸及到了楊帆光滑的胴體。

她側著身,逆著陽光,對我笑。

我的記憶出現了紊亂,在我的大腦裡,似乎有兩個可能的初夜。

第一個可能是:我跌跌撞撞地走回住所,開啟房門,爛醉如泥地躺在沙發上,氣息奄奄。這時離去的夏雨突然從廚房走出來,她將我的嘔吐物一一清掃乾淨,用溼毛巾不斷捂著我那火熱的額頭。接著她熟練地褪下我的外套,又俯身脫下我的皮鞋,將我扶到了臥室。我躺在臥室的床上,心慌氣短,夏雨便開啟我的電腦,放出一支輕柔的樂曲。我的心靈在音樂中漸次舒緩,但我的身體卻開始口乾舌燥。於是夏雨又為我倒來一杯白開水,我卻不小心把水濺到了她的身上,然後我就看到夏雨微笑著站起身來。她隨著音樂一件又一件地脫下衣服,向我展示她那美輪美奐的豐滿胴體。她的Ru房就像兩個柔香的包子,她的脖頸光滑,她的小腹平坦,她迎合著我灼熱的慾望與堅硬的身體,向我大大方方地走來……

另一個可能的初夜,則是我一開啟房門,就看到了沉睡在沙發上的楊帆。她左手拿著遙控器,右手抱著安詳的小貓。她碎花襯衣的扣子已經鬆開,於是我便輕易地看到那對沒有包裹的Ru房——像兩個白麵饅頭。於是我血脈賁張,我血氣方剛,我一手拂開遙控器,一腳踢開小貓咪,將沉睡中的楊帆抱進了臥室。那一對飽滿的Ru房將我的胸口硌痛了,於是我低下頭吻去。楊帆不久就被我吻醒了,她驚異地張大了雙眼,輕柔地說了聲“別這樣”。我剛準備停下來,然而不知為何,她又突然緊緊地將我抱住,反咬我那酒氣滲人的舌頭。緊接著,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剝成了一顆大白蔥,然後俯下身子,一寸又一寸地親吻她的肌膚……

第22節:大學 我把初夜獻給了你(5)

兩種記憶盤踞著我的大腦,全都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