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蔡換兒這樣跟毛驢說話的,實在罕見。
蔡換兒自然聽清了,面紅耳赤,小聲:“大當家的,你笑話我?”
“不是。”刑元紹否認。
蔡換兒扭開臉,忿忿不已。
笑話就笑話,有什麼好否認的?反正她臉皮厚,無所謂的。
一想到,很快就要回到嘯山寨,心情竟然還有點激動。寨裡悶是悶了點,沒啥娛樂活動,可是跟潑婦們鬥嘴也蠻好玩的。
最主要是,結束這種一直在路途的生活,回覆平靜。
蔡換兒暗暗估計,整個嘯山寨,怕也只有皮大姐最掛念她,也最歡迎她歸來吧?想到皮大姐,蔡換兒忽然驚叫‘啊’
刑元紹扭頭:“怎麼啦?”
“慘了,我忘了給皮大姐買禮物了。”蔡換兒捶捶自己頭,苦惱:“我明明今早起來記得的。這麼快就忘了。”
“這好辦。前頭還是落馬鎮,鎮上也有幾家首飾店。”刑元紹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禮物呀?不過,他又笑問:“你怎麼會想到買禮物送皮大姐?”
“這是我家鄉的禮儀。出門在外遊歷,歸來就會帶禮物給最好朋友。”蔡換兒垂眼皮:“我在嘯山寨的朋友就是皮大姐呀。亦師亦友。”
刑元紹似有所悟:“哦~你家鄉有這種禮儀?”
“嗯。”蔡換兒已經在想,到落馬鎮後,給皮大姐買什麼禮物呢?
首飾會不會太貴?衣裳又怕不合她身,點心糖果又怕太熱融化了。再心算一個荷包,蔡換兒覺得還是衣料子最划算。
“對了,大當家的,先問下哈。你是不是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功?”蔡換兒眉頭一皺,旁敲側擊。
刑元紹點頭:“算。”這麼大熱天,陪著他返城,還如願的驗證了一個他長久以來的困擾。其實是有功勞的。但他不打算說,免得她尾巴翹到天上去。
蔡換兒嘻嘻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小錠元寶:“那這十兩,歸我支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