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輕笑“不是加餐慶賀大獲全勝嗎?後廚忙不開,又因為你實在睡的香不忍心叫醒,皮大姐特意請我和章媽媽來幫忙。”
蔡換兒跟進廚房:“其實叫醒我也沒事,我眯一下就好了。”
小喜熟門熟路:“來,咱們把鍋裡剩飯盛上。飯堂的怕是不夠。”
“哦。”蔡換兒幫著一起盛鍋裡剩飯,不由問:“飯都在這裡了嗎?”
“是呀。”
“哪咱們吃什麼呀?”蔡換兒停手再問。
小喜無奈笑了笑:“咱們到時胡亂將就下就好了。寨裡的人先管飽。這是皮大姐說的。”
蔡換兒的工作熱情就沒那麼高漲了。
“換兒,怎麼啦?你餓啦?那你先吃吧?”小喜去拿了個小碗,裝上飯遞她:“櫃裡有肉。”
蔡換兒端著碗,又問:“大當家的沒問起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問過皮大姐了吧?”
沉默片刻,蔡換兒吐兩字:“失敗。”
明明是她提議加餐慶賀的,還遭來皮大姐白眼,可是卻沒她的份。而且刑元紹也不過問一聲。就算過問了,她睡著了,完全可以把她喊醒嘛。
慶賀怎麼能少了她呢?明明她是當事人之一嘛。
“換兒,不舒服呀?”看她半天沒說話,小喜關切問。
“哦,是有點。剛起床嘛,有點起床氣。你去忙吧?我先填肚子啦。”蔡換兒悶悶不樂,並不吃飯,而是洗了根黃瓜啃。
這時候,一肚子氣哪裡吃得下米飯,啃黃瓜解渴又解饞。
天色完全黑下來,有稀拉的星星開始出現。
坐在院子中間,把一隻腿踩在板凳上,蔡換兒吃相十分不雅。不過四周無人,她也懶的維護形象了。邊啃黃瓜邊想心事。
院角的草叢有蛐蛐夜唱。
肩上忽然搭上一隻手,蔡換兒斜眼瞅:骨節分明但細長,是隻女人手。
慢慢轉頭,對上一張塗的白白的臉,她大吃一聲:“鬼啊!”直接從板凳上摔地。
“鬼?在哪在哪?”白白的臉同樣驚慌失措,左右環顧。
“是你呀?”蔡換兒聽出人聲來,再一細看,竟然是秦寡婦。於是她拍拍手爬起來不無惡意:“你來幹什麼?”
秦寡婦衣著上趨於正常,不過臉卻塗的白白的,嘴還塗了胭指,夜色下冷不丁看,真的很女鬼。
“是我。有這麼嚇人嗎?”秦寡婦眼裡也滿是不屑。
“你化完妝都不照鏡子?真的很像女鬼啊。”蔡換兒拍拍心口:“幸虧我心理素質強大,要不然準得讓你嚇死不可。”
“去。”秦寡婦唾棄翻白眼:“羨慕就直說,陰陽怪氣的,難怪倒追那麼久,大當家的還是沒接受你。”
蔡換兒把袖子一卷:“喲,你是來找茬的呀?好呀,放馬過來。倒追?你怎麼好意思說我?你打扮的跟個妓女一樣勾引大當家的,人家還不是正眼都不瞧。好意思說我?”
秦寡婦冷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村姑樣子。我打扮的那是外頭時興的裝扮,只有你們這些鄉巴佬才一驚一乍。再說,要不是你存心破壞,大當家的早就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了。”
蔡換兒同樣甩她一個白眼加冷哼:“馬不知臉長說的就是你吧?大當家的要是能看上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才怪?你啊,怕是脫光了,也只能把賀小七這種貨色收入裙下了。”
“你?你再說一遍?”秦寡婦氣的臉都綠了。
“秦大嫂呀,你年紀不是說不老嗎?怎麼就耳背成這樣?實在是面對面說的,你沒聽清?”蔡換兒逮到機會埋汰她。
秦寡婦手指尖尖的指定她:“你剛才說的話,有膽子再重說一遍嗎?”
“哪句?”蔡換兒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人盡可夫’讓她暴怒。所以不承認裝傻。
“慫種。”
“是非精。”蔡換兒馬上取了個外號。
秦寡婦眼珠一突:“你再說一遍?”
“大嬸,你怎麼這麼不專注了。每句都要我復敘,我好累的啊。”蔡換兒望天翻眼。
秦寡婦手指顫顫:“你,你這是嫉妒。”
“我嫉妒你不要臉是吧?”
“說起不要臉,在嘯山賽你稱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吧?”秦寡婦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厚臉皮不要臉倒追大當家的,早就傳遍了。”
蔡換兒不耐煩:“那又怎樣?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樣學樣,怎麼還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