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換兒還輕哼一聲:“眼看著喜歡自己的女人,竟然被別的男人追求,是不是心裡別有一番滋味。酸酸的。”
刑元紹板臉:“胡說。”
蔡換兒撇嘴:“哪句?”
“我沒有泛酸。只是覺得他們不般配。小七這人吧,應該有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人相伴。秦大嫂?怎麼說呢?也許善解人意,但絕不是小七的良配。”刑元紹給出大篇解釋。
不過,蔡換兒沒附合,反而駁斥:“大當家的,別用你的想法判斷別人。尤其是感情的事,更不能理智對待。你分析的頭頭是道,卻忘了最本質的一條:人的感情若是能說得清楚。古往今來就不會有那麼些或悲劇或喜劇的愛情故事了,也不會產生那麼多描敘感情波折的酸詩詞了。”
刑元紹張張嘴想反駁回去,蔡換兒不客氣繼續:“我家鄉有句俗語,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他們不般配,你咋就這麼肯定呢?”
“呃?”刑元紹愣了下。
蔡換兒越說越氣:“照你的意思,我又瘦又小又窮又不長看,大概只有醜八怪窮男人堪配嘍。”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刑元紹被她說的一頭汗,苦笑說:“說的是小七,你怎麼扯那麼遠?”
“切。以貌取人,膚淺。”蔡換兒冷哼一聲,起身就走。
“哎,換兒。”刑元紹沒料到她竟然來脾氣了。至於嗎?
這一聲比較大,驚動了還要守窩的秦寡婦。
她飛奔出門,軟嬌喚:“大當家的,你可回來了。”
刑元紹眼看著蔡換兒消失在黑夜中,無奈轉身,面對笑語盈盈,衣著清涼的秦寡婦,正色道:“秦大嫂,不早了,請回。”
“哦,我正要回去呢。”秦寡婦稍一怔就笑了道:“大當家的,那我走啦。”
“嗯。”
誰知,她走下臺階,不知怎麼腳一歪,撲向地面。
“啊~”秦寡婦張開手臂撲向站在臺階下的刑元紹。
刑元紹條件反射不是迎著抱她,而是靈巧的閃開。
‘噗’秦寡婦跟地面來個面對面接觸了。
“哎喲~”連呼痛聲都那麼嬌軟。
“你沒事吧?”刑元紹上前詢問。
“有,有事。我,我腳好像葳了?”此招百試百靈,各階層的人士都擅用。
刑元紹著急:“你別動,我去把叫大夫。”
“哎哎,大當家的。不用叫大夫了。你,你先扶我起來。”秦寡婦又氣又窘。這招的後續難道不是近身相扶嗎?咋的,不按套路出牌呀?
刑元紹揚聲高喊:“小六子。”
“來了。”小六子是個半大毛頭孩子,恭敬:“大當家的,要小的做什麼?”
“扶秦大嫂。”
“呃?”小六子很不解,但大當家的吩咐還是照辦。
可是看到酥胸半露的秦寡婦,小六子眼都直了。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秦寡婦很利索,自己就爬起來。
小六子下巴一掉:“你怎麼?”不用人扶就起來了?
“大當家的,我沒事了。”秦寡婦還彎腰摸摸腿,可憐巴巴:“還能走。”
刑元紹點頭:“那就好。小六子。”
“在,大當家的。”
“去拿只燈籠,照著秦大嫂回家。”
“是。”小六子猴兒似的,跳進屋裡找出燈籠。
秦寡婦撲到刑元紹身上,昂頭:“大當家的,不用送了。”
“田間路窄,還是送送比較好。”刑元紹為她考慮。
小六子跳出來,舉著燈籠,高興:“好了。秦大嫂,請。”
秦寡婦一把搶過燈籠,冷著臉:“我自己拿著就行了。”
“可是,你的腿……”刑元紹低頭輕看一眼。
秦寡婦賭氣:“放心,大不了爬回去唄。”說罷,她就一扭一扭出小院。
小六子湊過來:“大當家的,天很黑了。田間地頭只怕還有蛇出來納涼,要是咬她一口可不得了。”
刑元紹推開他:“去,跟去。”
“是。”小六子欣然接受這個任務。
前寨倒還好,幾處都有燈。可是進入後村,就黑燈瞎火的。遠遠田坡有微弱燈光飄出,可是路上,一點亮光都沒有。
秦寡婦遲疑小半會,回頭看到小六子探頭探腦的。氣不打一處來,勾手指:“你,過來。”
“哎,秦大嫂,有事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