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箭步就奔了大水缸去,粗魯的舀起一勺,放到鼻端聞了聞,只有井水的清冽。
小癩毛目瞪口呆看著賀小七的動作。
“小毛頭,去把陳嫂叫來。”皮大姐吩咐。
“哦。”小癩毛低頭快步出門。
賀小七從懷裡摸出個小方包,開啟是淺黃色的粉末,倒了一點在勺水裡,觀察一會,搖頭:“沒有異樣。”
吳師爺走到灶臺,看著冒熱氣的一爐眼,問:“是舀的這裡的熱水?”
“是。”皮大姐記得,她瞄到陳嫂就是從這個爐眼拿勺子舀水的。
隨後趕來的陳嫂也證實了這一點。
可是檢查結果,還是沒有問題。
“手伸出來!”吳師爺先看一眼塗抹黃瓜汁的陳嫂,想起什麼來。
陳嫂馬上攤出雙手。
這一看,手掌上竟也是淺淺紅點,但癢的不厲害。陳嫂像是才發現,怪叫一聲:“啊?”
賀小七探頭看一眼,皺眉:“這不就是過敏嗎?陳嫂,你是不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沒有啊。”陳嫂苦惱:“我,我記得,這一路上,也沒啥是不該碰的啊?”
這倒是實話。後廚這一塊她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出現什麼眼生的東西,她是會留意的。
皮大姐看向吳師爺拿主意:“師爺,這事怎麼辦?”
沒有新線索意味著沒有新轉機,只能擱淺了。
“這樣吧,皮大姐,勞煩你辛苦兩日,密切觀察陳嫂的變化。若是漸漸好轉,也許是虛驚一場,若是變本加厲了……”師爺手停在短鬚上不捋了:“則要好好重視起來。”
“明白了。”皮大姐重重點頭。
陳嫂苦喪著黃瓜汁臉,顫音問:“那我手臉這兩天……”
賀小七嗤聲笑:“該幹嘛幹嘛,不要自己嚇自己好吧?”
得來陳嫂一個幽怨的白眼。
她還指望著放兩天假,十指不沾陽春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