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山寨大堂的路上,意外的遇到了閒雜人等。
某大嬸看到扶著腰艱難走路的蔡換兒,率先發出驚疑:“皮大姐,這誰呀?”
“新來的。”皮大姐板著大胖臉,回的相當省字。
“喲,這得三個月了吧?”某大嬸目光盯在那個突起的小肚子上。
蔡換兒詫異的指自己:“說我嗎?我可是黃花大閨女!”
‘噝!’某大嬸抽口冷氣,視線快速在她洗乾淨的臉上一掠,為自己判斷失誤,臉皮一熱,掩面疾走開了。
‘嘿哈,嘿哈’有節奏的喊聲清楚傳入。
演武大坪躍入眼簾,幾排高矮胖瘦年紀不等的男子打著赤膊在老高的帶領下練槍法呢!佇列還是比較整齊的,就是氣勢上,還帶著雜牌軍的不自信。
穿過這片大坪就是威武議事廳了。廳前豎立高杆上還張掛著幾面旗子。
蔡換兒努力眯眼辯認了下。沒看到‘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高大上口號。只一面繡了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一面繡了三個斗大的字。
可惜,繁體還龍飛鳳舞的,蔡換兒就猜出中間那個貌似‘山’字。其餘兩字沒摸著風。
“啊呀,你,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老高震驚的打量小身板,卻有一副啤酒肚的蔡換兒。
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吧,咋就跟懷上了似的?
皮大姐磨著後槽牙,迸出兩字:“撐的。”
老高無語看一眼衝他嘻嘻笑的蔡換兒,轉身對著佇列吼:“看什麼?別停,繼續練!”
‘嘿哈’操練聲重新震耳欲聾。
踩著整齊有力的喊操節奏,皮大姐領著蔡換兒來到山寨大廳前。
大廳內,刑元紹正跟師爺在說話:“沒想到北方省水災如此嚴重,災民過崗幾撥了……”忽聽兵丁報:“大當家的。皮大姐來了。”
別看皮大姐只是一個單純的廚娘,卻掌管著眾人的胃,地位超然,不能怠慢。
“請進。”
皮大姐的圓潤的身材蹦進來。緊隨其後的也是先出現一個圓脹的肚子,接著才是洗漱一新,精氣神完全為之一變的蔡換兒。
蔡換兒的滑稽打扮一瞄而過。刑元紹的目光鎖定到蔡換兒那個突然隆起的小肚子上。
“大當家的,師爺,正好你們都在……”皮大姐正說著話。
“刑大哥。”蔡換兒撐著腰親親熱熱喚:“謝謝你收留之恩。不過,實在不好意思,吃太多了,彎不下腰,改日再跪謝吧。”
她還側身稍福了一禮。
刑元紹仗著一臉的絡腮大鬍子沒露表情,身形不動顯得很沉穩大氣,語氣沉沉:“免了。以後,你就給皮大姐打打下手。”
皮大姐張嘴欲反對,她才不要這個豆芽菜丫頭了!
“呃?刑大哥,讓我跟在你身邊做個打雜丫頭吧!我什麼都會,什麼都肯做。”蔡換兒想先爭取一下,爭取近水樓臺先得月。
“不需要。”刑元紹語氣淡漠,還糾正她:“在山寨裡,叫我大當家的或者寨主也行。”
蔡換兒一聽擰緊了眉頭:“可是我覺得叫刑大哥,更親切一點。”
師爺和皮大姐身形輕晃了一下,同時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瞅著她。
刑元紹根本不接她這話茬,而是視線轉向皮大姐,語氣調的溫和了一點:“皮大姐,這丫頭先放到後廚吧,從燒水丫頭做起。”
皮大姐也濃眉糾在一起:“大當家的,後廚人手吧,是缺。可是,這麼一個瘦乾柴……”她很為難啊,真不想接收。
“就這麼定了。”刑元紹低頭擺手,不容商量。
喲,蔡換兒這才知道皮大姐還嫌棄自己這副小身板不合適去幫廚呢?什麼意思呀?她瘦小,可力氣不小。當然胃口也不小滴。
“刑大……”蔡換兒還有話說,才吐出兩字,就被刑元紹的冷厲的眼神給逼改為:“寨主,我是瘦柴,但不是廢柴。我很能幹的,我會做很多很多事。”
刑元紹指指皮大姐:“跟皮大姐說。”
“皮大姐,我……”蔡換兒握緊拳頭又要表一次決心,說一回大話。
皮大姐粗暴的打斷:“行了行了,嘴上說好聽的誰不會。”她叉著腰對著刑元紹:“大當家,我看你面子暫時就接收她。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最多半個月時間,乾的好就留下。做的不好,我可要送回來的。”
刑元紹從容自若:“好。”
扶著腰的蔡換兒不得不多嘴問了一句:“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