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替代著。這字裡行間,你們沒看懂呀?”蔡換兒瞪大眼睛。
大夥被她這麼一反問,都呆了呆。另有人重新多看了幾眼。確認有擇優字樣,仍是忿忿:“老牛叔怎麼就不夠優了?”
“年紀太大了。還整天叨著菸袋,不適合跟賬薄打交道。”蔡換兒直言不諱,也不怕得罪人。反正也得罪了。
老牛叔勃然大怒,一別菸袋,指著她:“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沒大沒小沒規矩沒家教。滾!”
“老牛叔,忠言逆耳,你聽不慣,我理解。誰都想聽好話。可是,你細想想,我說錯了嗎?大夥來摸著良心評評理,我說錯哪點了?”
村人偷眼瞅著老牛叔。
別說,還真是年紀偏大,叨著菸袋。這萬一火星子濺到賬薄,失火怎麼辦?好像很有道理呀。
不過,大夥都給老牛叔面子,沒有附合蔡換兒的問題。
但空氣突然靜下來,老牛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氣漲麵皮指著蔡換兒:“臭丫頭,我不跟你計較。我,我找師爺評理去。”
“去吧去吧。”蔡換兒翻個眼皮:“我還怕你不去呢。”
老牛叔不過是場面話找個臺階下,這下不得不去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可是宋先生,年紀也不大呀?”指的是村裡教書匠。
蔡換兒堆上笑臉,代替刑元紹發言:“是不大。可除了一手漂亮的字,會寫不擅算呀。賬房先生,頂要緊的就是算賬。字寫漂亮,是養眼,算錯賬可就損失大了去。負得起責嗎?”
“那桂花娘呢?”另有人弱弱問。
蔡換兒揹著雙手,假模假樣乾咳兩下:“婦道人家,心腸易軟。已有前車之鑑,所以接任人,不可能是女人。”
“哎,換兒,你這話是自個瞎猜的還是大當家那裡聽說的?”有人起鬨。
有關她跟刑元紹曾經在某天某夜同居一室的傳言宛如春風散播到村裡角角落落了。已經引起過重大的議論。當然,大多數人不看好她,甚至認為是她倒貼死乞白賴的佔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