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攢點。
“嫌少?”刑元紹直言問。
蔡換兒不答,懶的答。這不明擺著嗎?
刑元紹淡淡:“雜役都這個價。”
“哦。”定位為雜役,那就是最低一層。能吃飽飯不捱打就謝天謝地了,還敢嫌月例少?天下就她獨一份敢當面甩臉子。
刑元紹抬腿打算離開。
“大當家的,說好的獎賞呢?”蔡換兒朝他伸手。
“什麼?”
“擒獲奸細小毛,我怎麼也有一份功勞嗎?請大當家的賞罰分明。”
刑元紹定定瞪著她:“賞罰分明是吧?你的命還是我救的呢?”
“這,這是兩碼事嘛。”蔡換兒難得語塞了一回。
“一碼事。”刑元紹冷靜的不像話。
蔡換兒氣鼓鼓了:“大當家的,你不講信用?”
“哦。”刑元紹的回應差點讓蔡換兒抓狂。
真沒想到,刑元紹還這麼小氣,鐵公雞一大隻!
“我讓你做的事,你完成的怎麼樣了?”刑元紹反客為主了。
蔡換兒雙肩一聳,兩手一攤:“圓滿完成。”
“圓滿?”刑元紹磨著牙,眼光如刀嗖嗖射向她。
蔡換兒咽咽喉,乾笑:“是呀。我全都是按你的吩咐特意去村口那棵樟樹下向全村男女老少澄清了的。”
“槐樹。”刑元紹冷不丁蹦兩字。
“啊?哦。”蔡換兒旋即明白。她認錯樹了。那棵古樹不是樟樹是槐樹。樹不都長的差不多嗎?心裡小小腹誹一句,面上卻堆著諂媚笑:“謝謝大當家的指正。”
“你連樟槐都不認識?”刑元紹話裡有話。
蔡換兒眨巴杏眼:“啊,對呀。我,我雖然出身農家,父母健全,上頭好幾個姐姐呢。從小也是嬌生慣養了點,農活什麼都不精通。更不用說各種花花草草了?”
藉口很爛,很不符合常識。刑元紹聽得出來她在硬拗。但也沒繼續揪著這點不放。而是冷冷轉正話題:“你那不叫闢謠。”
“那叫……”
“火上澆油。”刑元紹胸中隱有怒意。
別以為他不在寨裡,就訊息閉塞。蔡換兒的一字一句都如實傳進耳中。這哪是闢謠?這不是更加坐實他們關係不一般嗎?
他實在不想跟這個心眼多,上竄下跳耍聰明的小丫頭扯在一起。
這下好了,全村都知道這個丫頭對自己有意思了。明目張膽理直氣壯倒貼,她不要臉,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