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重贇應宣入內,猛地向前走了兩步,俯身及膝:“啟稟漢王,微臣有一件事,想請漢王明察!”
“你?”正在跟常思說笑的劉知遠猛地將頭轉過來,狼顧鷹盼,“蘇書記,你又有什麼事情?剛才本王不是交代過,叫你立刻去追查那支羽箭的主人了麼?”
“微臣知罪!”掌書記蘇逢吉被訓得面紅過耳,卻不肯立刻退下。而是又躬身施了第二個禮,大聲補充道:“請主公准許微臣把話說完。若主公認為微臣的話乃無的放矢,微臣願領任何責罰!”
“說罷,別囉嗦!”劉知遠擺了擺手,冷著臉吩咐。
雖然覺得蘇逢吉的行為掃興,但多年用人識人的經驗卻在心中告訴他,蘇逢吉不是個不知進退的妄臣。相反,此人平素處事圓滑狡詐,絕對不會毫無理由地,去跟比他地位高出一大截的常思過不去。
“微臣當初曾經向漢王舉薦郭允明出任武英軍長史。此番能從民間尋回二皇子,郭長史功不可沒。然而據此人數日前給微臣的書信所言,寧將軍的女婿韓重贇,行事似乎頗為輕佻。只是因為曾經跟二皇子有過私交,就三番五次,試圖替其遮掩身份。並且還曾當面頂撞其父,認為韓將軍不該將二皇子送往太原!”
注1:陳壽在三國志中,對趙雲和黃忠的評價。原文是:黃忠、趙雲強摯壯猛;並作爪牙;其灌、滕之徒歟?陳壽其人才華橫溢,但品行頗為不佳,著述《三國志》時,對蜀漢將相多有貶低。後世很多人受其影響,都把黃忠和趙雲定位為侍衛長這類的勇將,而不是一方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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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君王 (二)
第六章 君王 (二)
“竟然還有此事?”劉知遠眉頭一皺,雙目當中寒光四射。
作為最有希望問鼎天下的一方諸侯,他可以容忍麾下的武將們互相傾軋,可以容忍文官們貪汙受賄,卻絕對無法容忍有人居然敢擋在自己進入汴梁的道路上。
皇位面前無父子,更何況是別人家的女婿!而將二皇子石延寶立為傀儡號令其他諸侯,則是他邁向汴梁城中皇帝寶座的至為關鍵的一步。無論是誰企圖破壞阻撓,都必須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末將還沒跟他見過面,不敢說此事到底有無!”看到兩道無形的刀光向自己逼來,六軍都虞侯常思笑了笑,輕輕搖頭。“不過。。。。。”
稍微斟酌了一下,他繼續笑著補充,“既然他人已經到了外面,主公何不親自審審他?如果此事真的是他所為,無論是主公打他的板子,還是罰他的俸祿,於公於私,都是應有之舉。末將亦不敢替他求情!”
“常將軍可真會說話!”蘇逢吉狠狠地剜了常思一眼,冷笑著撇嘴。
明明是一件該族誅的罪行,到了常思這裡,居然就變成了打幾板子,罰幾個月薪俸就可以脫罪了事。還假惺惺地說不敢求情。不敢求情都如此寬縱了,若是敢求情時,漢王還不得因為他公然抗命而給他們翁婿兩人加官進爵?!
被人當著所有文武的面兒嘲諷,常思也不生氣。胖胖的大手抱在一起,非常坦誠地向蘇逢吉行禮,“哪裡,哪裡,常某乃一介武夫,動刀子比動嘴的時候多。怎比得上蘇書記,旁徵博引,高談闊論。談笑間,便能殺人於無形!”
“你。。。。。”迎面撞上了一個軟綿綿大釘子,頓時將蘇逢吉撞得眼前金星亂冒。想再拿幾句狠話還以顏色,一時間,卻發現自己無論說些什麼,恐怕都脫不開“旁徵博引,高談闊論”八個字。只能強忍怒氣將目光轉向漢王劉知遠,請對方替自己主持公道。
哪成想,漢王劉知遠卻不知道被常某人哪句話給說軟了耳朵。擺擺手,笑著替雙方打起了圓場,“克功,你不要耍無賴!雖然韓重贇是你的女婿,如果郭允明的指控為實,孤也絕不能輕饒了他。至於你,蘇書記,你也不要聽信郭允明的一面之詞。雖然此子才華過人,心機卻太深了些。若是不經歷練打磨,實在不宜過於倚重!”
“遵命!”蘇逢吉明明憋了滿肚子青煙,卻不得不拱手領命,後退歸列。
“唉——!”其他一干謀臣以目互視,悄悄搖頭。
漢王殿下什麼都好,唯獨護短這一項,有時候實在令人哭笑兩難。
那韓重贇分明已經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蘇逢吉對他的指控也是份內之舉。但常思只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