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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人賞!”小吏王光被兩箱子金錠,壓得根本直不起腰。卻堅持著,先給鄭子明行完了禮,然後才將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腳邊兒上。“其實,其實小人也聽說過一些傳聞,只是,不知道,不知道……”
一邊說,他一邊迅速左顧右盼,兩隻眼睛,滴溜溜轉得如同車輪。鄭子明頓時心領神會,擺擺手,命令麾下眾人暫且迴避。不多時,議事堂中,就只剩下了兩張堆滿笑容的面孔和兩個粉白色的珠寶箱,有動有靜,相映成趣。
“好了,沒有外人了,王大人有話請放心大膽的講。出你口,入我耳,絕不會有第三雙耳朵聽見!”鄭子明的聲音,迅速在議事堂中響起,帶著與年齡既不相稱的成熟。
小吏王光的聲音緊隨其後,帶著如假包換的討好味道,“小的聽同僚胡說,也不知道當不當得真。好像幾位老國舅,做事都很仗義。特別是宣徽使李業,乃太后幼弟,與陛下自幼相交,關係極為親近。年初的時候有幾個吏部官員捲入了李守貞的謀反案,原本該被抄家滅族。可李業進宮見了一次太后,這幾人就都洗脫了嫌疑。只是損失了一些錢財而已!”
“哦?”鄭子明的聲音陡然轉高,“有此等事,把握大麼?”
“據說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但具體如何,小的也只是聽聞,未曾親眼看見!”小吏王光咬了咬牙,說得斬釘截鐵。“大人不妨盡力一試,總比,總比老是被人惦記著好!”
第七章 國難 (三)
第七章 國難 (三)
如果劉承佑多少有點兒人樣的話,哪怕大權旁落,王光這種京畿小吏也不敢對他失去敬畏。然而此人即位之後,除了斷袖分桃,就是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加官進爵,細數起來,竟一點兒正事兒都沒幹。所以王光之流再出賣他,就不存在任何精神負擔了。
倒是鄭子明,沒想到在五個顧命大臣的聯手壓制之下,外戚們的影響力,居然依舊能膨脹到如此地步,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再度沉聲詢問:“李業等人如此胡鬧,史樞密就不管他們麼?還有楊相和蘇尚書,他們難道也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吏治日漸敗壞?”
“不眼睜睜地看著又怎麼著,史樞密駁了皇上的十次,總得讓皇上說得算一回吧?況且蘇逢吉早就投了皇上那邊,最近專門跟史樞密對著幹。至於楊相,幾個月前因為出面阻止皇上給李家子弟隨便封官,回家路上被太后堵了個正著,差點抓了個滿臉花。他若是再老跟國舅們過不去,以後朝堂就成東市口了,每回光吵架拆臺就得折騰一整天,什麼正經事都不用再幹!”小吏王光一邊冷笑著撇嘴,一邊竹筒倒豆子般,將朝堂上最近的種種醜事,給數落了個夠。
“噢!我真還是第一次聽說 ,多謝王兄賜教。”鄭子明越聽越覺得稀罕,越聽,心情越是複雜。到最後,竟然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憤懣,嘆了口氣,朝著王光輕輕拱手。
“不敢,不敢,大人是何等的身份,下官萬萬不敢跟大人兄弟相稱!”小吏王光又給嚇了一大跳,立刻側著身子跳開,連連擺手。“今天下官承蒙大人厚賜,無以為報,才順口多說了幾句。出了這個門,下官就會把所有的話全都忘掉,還請大人勿怪下官涼薄!”
汴梁城內,一直有傳聞說,滄州防禦使鄭子明乃是前朝二皇子。所以才被皇上視為眼中釘。無論這個傳聞是否為真,凡是跟此人稱兄道弟者,恐怕將來都未必能落到什麼好下場。故而,收錢歸收錢,出主意歸出主意,哪怕鄭子明今天再折節相交,王光都不願意將彼此之間的關係繼續拉近分毫。
鄭子明自己,原本也沒指望跟全天下的人都能一見如故。見了王光的反應,也不著惱。只是笑了笑,輕輕點頭,“理所當然!出了這個門,鄭某就當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沒發生過!”
“其實,其實去打點幾個老國舅,未必,未必光是用錢!”見鄭子明如此好說話,王光反倒有些扭捏起來。猶豫了片刻,結結巴巴地補充,“就像,就像您今天賞賜給下官的這種鯤骨箱子,到哪都是稀罕物!送到幾個老國舅手裡,恐怕比真金白銀效果還好。還有,還有珍珠,珊瑚、硨磲、玳瑁等物,只要個頭足夠大,就不愁入不了皇親國戚的眼!”
“哦?這些東西,鄭某手裡倒是不缺。但是該如何送出去,還請王大人不吝多加指點!”鄭子明聽得心中一喜,趕緊虛心向對方求教。
滄州東臨大海,近岸處受黃河所攜帶泥沙影響,海水很淺,卻物產極豐。而因為戰亂和生活習慣等諸多因素的影響,當地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