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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料不到這麼晚了,蕭月媚還在蕭汝昌房中。

晴雨和莫語在門口站著,兩人均是戰戰兢兢,面如土色,晴雨半幅羅裙溼了,莫語的髮髻散亂著。蕭汝昌愛潔,這兩人服侍蕭汝昌的,每時每刻都得保持妝容嚴整,弄成這個樣不敢回房梳洗打理,看來蕭汝昌這次氣得不輕。

一天一夜過去,也不知薜夢瑤怎麼樣,裘世禎擔心又愧疚,若是薜夢瑤出什麼事,他跟沈青珞一輩子難以心安。

“世禎,你來了。”裘世禎甫踏進房門,蕭月媚便撲了過來,裘世禎身形一閃,蕭月媚撲了個空。

裘世禎沒看她,他盯著蕭汝昌,不解地問道:“蕭汝昌,你在做什麼?”

“洗手。”蕭汝昌眼皮都不抬,也不展露他招牌似的謙謙君子微笑了,左手拿著夷子在右手上猛搓。地上一溜兒擺著裝清水的木盆,蕭汝昌在這個盆裡洗過了,繼續搓夷子接著在下一個盆裡洗。

他的右手掌皮都搓掉了,紅嫩嫩的血肉,洗過的水漂著夷子的白泡,還有絲絲血紅。

裘世禎素知他有潔癖的,只不知這回為何會瘋了一樣。

“世禎,你勸勸我哥,他從昨日洗到現在了,再洗下去,那隻手……”蕭月媚哭著。

昨日洗到現在?裘世禎心頭一突,眸色冷了下去。

“回房去。”蕭汝昌白皙的臉這眨眼間紫漲,衝蕭月媚喝斥。

蕭月媚從未被如此大聲喝過,捂臉跑了出去。

房間一時間靜了下來,兩人急迫粗嘎的喘息著,半晌,裘世禎冷笑道:“蕭汝昌,我真沒想到,你什麼女人都要。”

“我怎知是個卑賤的粗使丫鬟。”蕭汝昌憋著一腔怒火嚷道,嚷完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這不是在說自己本來以為的是沈青珞,人已經得不到了,還自曝醜陋的居心,著實失言。

果然裘世禎臉更黑了,冷冰冰地道:“你不知是個卑賤的丫鬟,那你以為是誰?青珞嗎?”

蕭汝昌羞惱交加,咬了咬牙道:“我既願立婚書要娶她作正室,自然會與她有魚水之歡。”

“蕭汝昌,青珞是我的女人。”裘世禎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是我的女人,這句話潛藏的話,蕭汝昌懂,裘世禎在說,那是你兄弟的女人。

“世禎,我們和解,可否?”蕭汝昌站了起來,看著裘世禎,無限傷感地道。

蕭汝昌把左手掌心向上伸到裘世禎面前,他的手指圓潤纖長,潔淨精緻,食指卻有一道疤痕,橫過第二節與第三節,這是七歲那一年他替裘世禎削木劍留下的,小時的裘世禎對練劍極狂熱,裘父不允,不給他買劍,裘世禎跟蕭汝抱怨,幾天後蕭汝昌遞給他一把木劍,那是他自己削的。蕭父道,他削劍時差點把左手食指也削了。

裘世禎苦笑,道:“蕭汝昌,我從未想到要與你鬥得你死我活。我縱情聲色,除了要逼你同意退親,也是為了給人留下是我有負月媚的印象,降低退親對月媚的閨譽影響。”

“你就不能原諒月媚嗎?”蕭汝昌虛弱地問。

裘世禎搖頭:“不可能,這親事,我退定了。”

“因為,你已經得了沈青珞的身子?”

裘世禎沉默,他跟沈青珞那樣了,雖然不算得到,可也不算沒得到。

門外紅裙一角飄過,蕭汝昌暗歎,妹妹是一直在門外偷聽了。

“不能和解嗎?你不能娶月媚嗎?”蕭汝昌溫聲問,眸中滿是期盼。

他的所謂和解,就是要自己讓步,怎麼可能?裘世禎暗暗嗤笑,懶得再廢話了。

“我今晚來找你,想用手裡的供詞與你交換……”裘世禎簡要地說了小桐的供詞,“加上顏子愷的口供,也許不足讓你服死罪,但是……”

但是,將會聲名狼藉,蕭汝昌變色。

“你要交換什麼?”

“你與青珞的婚約取消。”

蕭汝昌笑了起來,愉快地道:“不可能。世禎,這個,比你要取消與月媚的親事更加不可能。”

裘世禎當然明白,他今晚的目的,也並不是這一個,蕭汝昌以為薜夢瑤是粗使丫鬟,也許要帶走更容易些了。

“真相不足以讓你服死罪,但,我可以讓錦姨娘的丫鬟再改口供,幾分真幾分假攀咬你,讓你辯無可辯。”裘世禎胸有成竹道。

蕭汝昌愣住,片刻後悠悠道:“你家丫鬟指證我,和你家的丫鬟指證你,你說,哪一個更能讓知府大人相信?”

“你……”裘世禎大怒:“你要讓那個粗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