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出去嗎?沈青珞問道。
“不出去了,過了年再下去核帳,年前得先把這事兒處理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沈青珞笑了笑,一本正經問道:“不懷疑是我真的燻麝香了?”
“有什麼好懷疑的?你若是能吃醋,我更高興呢。可我知你不是心腸歹毒之人,況你是知道她是假害喜的。”裘世禎嘻嘻一笑,低下頭親了一口,臉頰蹭了蹭沈青珞的臉。溫存完了,收起笑臉,正容道:“不過,這事我覺得蹊蹺,她若是知曉咱倆的關係,難道沒想到你是知道她假有喜的?為什麼要用這一招陷害?聽明智家說過,那衣裳請了大夫驗過,真的有麝香。不知會不會是蕭汝昌插手了?”
沈青珞不高興了,霎地坐直身體,盯著裘世禎道:“怎地?你懷疑蕭汝昌弄的麝香,錦姨娘只是中他的計?”
裘世禎只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見沈青珞不高興,忙陪笑道:“管她是中計還是陷害,不能留在府裡了,明日我把她送走。”
沈青珞聽得裘世禎要把人送走,頗為受用,想了想道:“先送到別莊裡去,暫且供給著,別給蕭汝昌找到她知道你先時的計劃。”
裘世禎自是應允,這夜挨挨擦擦不願回房,一再保證不亂來,沈青珞惱不得罵不得,趕不走也不敢睡了,裘世禎不停地摸摸捏捏親親,真個把分開些時的份都補回來了,直弄得沈青珞又哭又哼,快樂無邊又倦極累極。
沈青珞這邊溫暖如春天火熱似炎夏,蓼風軒的西廂,冷冷清清暗暗沉沉,吳錦嵐留了一盞小油燈,裹了狐裘歪在床頭上陰著臉想著心事。
“怎麼就不生病呢?”吳錦嵐自言自語道。麝香嫁禍,她想的是借李氏的手懲罰沈青珞,若是治死了,與她無關,縱是不治死,少不得關起來等裘世禎發落,以沈青珞的身子骨,夜裡稍為涼著就病倒了,關上幾天柴房,哪能不生病?再料不到沈青珞這次竟沒有生病。
她不知李氏厚棉被送了五床,無煙精炭火盆一直燒著,湯湯水水完全按主子的級別安排,沈青珞沒涼著悶著氣著,自然不會生病。
這不生病,不召大夫診脈,怎麼去揭起沈青珞有孕一事?
只能再假借顏子愷這個大夫了,雖然會引起裘世禎的懷疑,然只要揭出沈青珞害喜脈象,裘世禎只怕憤怒都來不及了,哪會再去想其間蹺蹊。
翌日一早,吳錦嵐已身體不適為由,命了僕婦去稟報李氏,顏子愷又進了裘府診脈。
裘世禎與沈青珞一夜廝磨,天亮後沈青珞睡了過去,他回了房間洗漱了,用過早膳,便進了西廂,打算讓吳錦嵐收拾了去別院。
“裘爺。”
顏子愷在外間桌上寫藥方,見裘世禎進來忙站起來作揖行禮。吳錦嵐在裡面聽得裘世禎進來,心頭大喜,事情可進行得讓裘世禎毫不起疑了。她輕輕地咳了一聲,外間顏子愷接到暗示,把手裡的方子寫完後,對裘世禎道:“這方子是調理身體的,姨娘沒有什麼大病,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按方抓藥回來,一日一劑,調理上一個月就能有起色了。”
裘世禎隨手接了,正想開口送客,顏子愷又道“上回姨娘讓我去給看病的府裡那位沈管事,身體底子也是極弱,可參詳著這方子加減一二味藥,也調理調理身體。”
裘世禎點了點頭,卻不請顏子愷去給沈青珞把脈添減,微微頷首,拱手送客。
☆、瞬息浮生
“爺。”顏子愷走後,吳錦嵐嫋嫋娜娜走了出來,臉上微有病態的蒼白。
裘世禎掃了她一眼,淡淡道:“麝香一事,我查過了,不是府裡的人動的手腳,應是蕭汝昌所為,你雖是沒胎,恐暗招中多了影響身體,收拾一下,我讓明智送你去裘家下面的別莊住著,避一避。”
“錦嵐聽爺的。”吳錦嵐溫順地答應,又道:“冤枉了沈管事了,爺,錦嵐去給沈管事賠罪吧?”
“無需。”裘世禎搖頭,轉身欲離開。吳錦嵐垂首,衝一旁的小桐打了個眼色,小桐會意,紅著眼眶衝裘世禎跪了下去,泣道:“爺,姨奶奶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剛才顏大夫也說了,需得好生調養,求爺許姨奶奶養好身體再走。”
裘世禎皺眉,吳錦嵐斥道:“爺說出的話,豈是能置喙的?去給我收拾衣裳去。”
小桐哽咽著走了,吳錦嵐朝裘世禎施了一禮,含著愧色道:“爺別生氣,這丫頭說話直了些,請爺看錦嵐面上饒了她。都怪我,前些日子跟她說起,今年過年能在爺府裡過,一大家子熱熱鬧鬧,不用孤零零一人了。”
她說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