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這回事,下去罷。”
給這樣當眾沒臉,蕭汝昌忍不下去了,本來只是要敗壞沈青珞的名聲,現在卻是無論如何要把人帶走了。
“青珞,你不隨我走,難道要讓我們的孩子認別的人作爹?”蕭汝昌道,聲音拔高了許多。
沈青珞走到廳門口了,聞言腳步一頓,回過頭悽悽道:“蕭公子,你也是大家出身,為何非得無中生有迫害於我?”
“怎是無中生有,得月茶社菊花雅座,你我在那裡……”蕭汝昌半隱半露,客人們看向沈青珞的眼光帶上了猥瑣的瞭然,沈青珞羞憤不已,袖子裡的手狠狠地掐進掌心。
“得月茶社麼?”裘世禎大聲道:“裘海,帶我名刺,去得月茶社把掌櫃請來。”
“是。”裘海領命而去,眾人已忘了到裘府是來赴宴的了,靜靜地等著看好戲。
得月茶社掌櫃來得挺快,蕭汝昌微笑著道:“掌櫃得還認得我與這位姑娘嗎?”
“認得,蕭公子是城裡名人,這位姑娘容顏秀麗,老朽印象深刻,兩位來過老朽茶樓兩次。”
客人哦哦連聲恍然大悟狀。
雖是有後著,沈青珞還是恨不得一幅白綾吊死算了,暗怪裘世禎找掌櫃來做什?直接找了大夫來診脈確認自己無喜不就駁倒蕭汝昌了麼?
裘世禎心中自有打算,光駁倒蕭汝昌,不值得沈青珞拋頭露面,他要在眾人面前揭開蕭汝昌偽君子的真面目,沈青珞跟他講過與蕭汝昌在得月茶社的兩次見面,他心中有數,如此驟然挑起,蕭汝昌也來不及收買茶樓掌櫃,是難得的機會。真相揭開前,事情對沈青珞越不利,揭開後,眾人就越會覺得蕭汝昌面目可憎。
裘世禎開口道:“哦,老人家好記性。請問,他兩位進你的茶樓,每次呆多久?”
“時間很短,第一次一盎茶時間不到,第二次也就幾句話的時間。”掌櫃的很肯定地道,為顯示自個記性好,又補充道:“兩次都是在夥計送茶點進去前就離開了。”
客人中有人啊地一聲,裘世禎挑眉看蕭汝昌,蕭汝昌俊臉通紅,魏隆幫親不幫理幫慣了,嚷道:“進了門就脫褲子辦事,也是來得及的。”
眾客人再也止不住偷笑起來,猥…褻的目光一齊瞟向蕭汝昌七寸之地,有的心想蕭汝昌多年不近女色,莫不是?
☆、枕畔香濃
蕭汝昌如芒刺在背,此時騎虎難下,只得使出殺手鐧。
“青珞,你跟我這樣鬥氣,難道忍心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有娘沒爹嗎?”
沈青珞氣得身體微抖,勉強壓下怒火,擺出楚楚可憐姿態,紅著眼眶哽咽著道:“小女子清清白白,哪來孩子?蕭公子一再汙衊小女子,非逼得小女子自絕明志麼?”
魏隆是整個無條件支援蕭汝昌相信蕭汝昌的,蕭汝昌未及答言,他已跳出來道:“有喜了還不承認,你這個女人忒可惡了,魏業,去,請個大夫過來。”
“衡山堂的顏大夫醫術精堪,請他吧。”蕭汝昌心中已暗感不妙,長了個心眼。
裘世禎贊同地點頭,道:“顏大夫醫術不錯,錦兒就是他給診的脈,荷韻,去請錦姨奶奶前來,順便診一下脈。”
荷韻到蓼風軒時,薜曼雲正陪著吳錦嵐說話,聽得裘世禎請吳錦嵐前往,笑道:“嫂嫂,我哥這是要你慢慢地學著接待客人了,嫂嫂給小妹面子,穿上我送你的那套服飾吧。”
吳錦嵐被薜曼雲嫂嫂來嫂嫂去叫得心花怒放,尋思出去見客,也不用裝清簡了,欣喜地點了點頭,薜曼雲與小桐麻利地替她梳妝打扮起來。
顏子愷剛在裘府大廳站定,吳錦嵐由小桐挽扶著過來了。
“顏大夫,有勞你先替錦兒把脈。”裘世禎迎了過去,小心翼翼如呵護珍寶一般扶住吳錦嵐,也不讓吳錦嵐先與客人見禮了,一副怕累著吳錦嵐的模樣。
顏子愷乍見吳錦嵐的裝扮便愣住了,吳錦嵐身上那件長裙繁複富麗之極,袖口和裙裾綴帶著大小相若的珍珠,蜿蜒盤旋繞成鳳凰圖案,外面披著的那件雪白的銀狐狸皮斗篷價值千金。
衣裳已是奢華至極,飾物更是精緻,脖子上帶著寶石項鍊,手腕上翡翠手鐲,莫一不是精品。頭上的點翠嵌珠鳳凰步搖更是罕見的精品,翠鳥羽毛拼成鳳身,兩面綴紅珊瑚珠,黑珍珠鑲嵌成鳳眼,紅寶石作了鳥嘴,小嘴含吊著兩串瑪瑙雕琢成的小墜子。
這樣的步搖,即便大富之家,非正室夫人也戴不起。
顏子愷一陣心酸,同時失望異常——吳錦嵐遠遠走來,視線定在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