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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啊,”等所有宮女都退下後,徐瑾才繼續開口,“我這可是在為你的駙馬爺留面子。畢竟若是這事讓太多人知道了,那他以後可就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她這話說得沈令月有點糊塗了:“他遇上什麼不好的事了嗎,需要你這麼為他留面子?”

不會是什麼隱疾之類的問題吧。她在心裡嘀咕。

“是挺不好的,”徐瑾道,“他讓謝大將軍給打了。”

徐瑾的這句話丟擲,沈令月就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她那個年少氣盛、看上去目下無塵、不可一世的表哥,被她那個素以仁厚著稱的舅舅給打了?

真的假的?

她大奇,連忙追問情況,徐瑾也不含糊,直接就把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地說了。

原來,自那一日沈令月向皇帝建議把雲中駒贈給謝初之後,謝初就在章武營住下了,一連住了好幾日,直到休沐了才不得不回到謝家,而此時,三公主贈馬一事已經在長安傳得滿天飛了。

本來,因著贈馬一事,謝何臻已經夠氣的了,可偏偏謝初還在章武營住了好幾天,一次都不曾回家找他解釋過,明晃晃地表示著心虛,更是讓他氣上加氣,謝初一回來,謝何臻就直接命人綁了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若是謝初在此時服個軟,求個情,這件事或許就這麼過去了,畢竟皇帝贈馬,不是他想推辭就能不受的,謝何臻也不能說他什麼,可他卻非要火上澆油,死不認錯不說,還頂了好幾回嘴,氣得謝何臻是面色漲紅,直接請了家法狠狠打了他一頓,打完了還不解氣,又命人把他扔進祠堂裡罰跪才罷。

謝大將軍請家法,打的還是謝家唯一的嫡子,這件事自然驚動了整個謝府上下,其中就包括徐瑾的表姐孫若芸。

這孫若芸乃是左都御史孫斐之女,於幾年前嫁給了謝家二房的大公子、工部都給事中謝裕,因為謝大將軍常年定居邊關,所以謝家的一應事物都是二房來管的,孫若芸嫁的又是二房的嫡長子,自然一過門就接管了掌家大權,雖然現在謝大將軍一家已經回來了,但因為將軍夫人體弱多病,孫若芸又的確頗為能幹,這謝家的掌家之權就依然還在她手上,此為前話。

那一日,謝何臻氣不過打了謝初,這雖是大房之事,但身為管家奶奶,孫若芸還是要到場的,她身為侄媳婦,不好插手大伯一家的私事,不過管好府中下人的嘴、不讓這事傳到外面去的權力還是有的,她又素來手腕不俗,也因此謝初都被關在祠堂兩日了,外頭都沒有一絲風聲洩露,還是昨日韓王妃設宴,徐瑾應邀參加,遇上了孫若芸,這才知曉的。

“表姐知道我在你這裡當伴讀,你又在前些日子指了昭武將軍為駙馬,這才在宴會中途偷偷告訴了我這些事,讓我來轉告你。要不然,怕是連我也不會告訴。”徐瑾道,又笑了笑,“你說那昭武將軍也真是奇了,尋常人家,老子打兒子,做兒子的都是哭爹喊孃的,就算有骨氣,那也頂多是一聲不吭,默默地捱了罰就算了,可他卻偏生和一般人不同。聽表姐說,本來沒什麼大事,將軍夫人也都勸住了,偏那謝少將軍不服氣,頂嘴回了幾句,於是就捅了馬蜂窩唄,被謝大將軍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公主不是很苦惱那謝初對你沒什麼意思嘛,現在機會來了,你要不要去美救英雄一番?”

11。誓言

“哪有那麼簡單。”沈令月一手撐腮,興致缺缺地嘆了口氣,“不過就是被罰跪而已,誰還沒被罰跪過幾回了,還能在乎這點小小的恩情?就說他小時候吧,也曾因為害我從樹上掉下而被舅舅打了一頓,嚎得滿謝府都是他的哭聲,我給他求情,也沒見他對我感激涕零、心生愛慕啊。這條路行不通,”她揮揮手,“放棄放棄。”

“你和他小時候還有這麼一段事?”徐瑾來勁了,“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說給你聽幹嘛?讓你嘲笑我啊?”沈令月瞥了她一眼,“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徐瑾連忙催促。

沈令月就在那邊跟她分析:“若是去謝府,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我和謝初的事還沒公開,父皇也還沒有下旨,現在這麼貿然過去有點不太好。”

徐瑾撇了撇嘴。

這還叫沒公開?整個長安城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什麼長林盛宴什麼相贈寶馬,就說昨日的賞花宴,就有不少貴女偷偷地向她打聽具體情況,問問那謝初到底是怎麼得了三公主青眼的,也就她沈令月覺得還沒有公開了。

“但若是讓我白白放過這個機會,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