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曾經的她容貌雖然不算最出色，但也是清秀可人，惹人憐愛，在修煉和生活中，那些師兄們也樂於幫助她。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變了。

失卻了紅綾仙子的歡心，也沒有了一個女子最基本的容貌，現在的她，卑微得連靈獸山上的靈獸都不如。

重火峰負責全宗門的丹藥。每月十五，就是去領取丹藥的日子。可是劉若語看著手心裡那藥香幾乎不可聞的丹藥，不禁愣住了，“這是補天丹嗎？”

“怎麼，有意見？”

補天丹是煉氣期最為重要的丹藥之一了。可是這樣的成色，又能抵什麼用？

劉若語下意識地便睜大了眼睛，水光盈盈，將聲音放柔哀求道，“師兄，可不可以換一瓶好些的……”

“走遠點！”那道童一臉嫌惡，一不小心看到她的臉了，立刻又唯恐避之不及，“醜人多作怪！你不要你就別拿！”

有什麼比一個女人被人□裸地說長得醜陋還更羞辱的？劉若語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反應，竟是愣住了。

“嘻嘻嘻……”清脆的銀鈴般的笑聲，想想也知道是來自於容顏姣好的女子，那道童立刻眉開眼笑，捧著一瓶丹藥湊上前去，“紫嫣姐姐，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我親自送去你們縹緲峰的嗎？”

夏紫嫣是縹緲峰的弟子，生得容顏不俗，素來被人捧慣了，見著這被燒傷了半張臉的劉若語，不禁大樂，“生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夏師妹也在這裡？”

夏紫嫣一瞧，是饒鳳英，兩人平時十分要好，當下便十分親熱地上前挽住手，指著那呆愣愣如同木頭人的劉若語笑道，“饒師姐，你瞧啊，咱們門內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我要是她，都去尋死了，這人怎麼居然還活著……”說得饒鳳英也笑了起來。

旁人的嘲笑，如同尖銳的利箭，都刺在了劉若語的心上。

死？她何曾沒有想過？可是她要等待王師兄回來。等王師兄回來，一定會替她做主的！她相信王師兄，日後必然是人中龍鳳，連帶著她也會擁有幸福的日子。

她垂下頭，眼角雖然有淚水，可是嘴角卻掛著一抹冷笑。

等到那一日，她要整個明霞宗，都能為她今日的受辱，付出代價……

“饒師姐！”

女子清冷的聲音遠遠地響起。饒鳳英忽然變得面色很難看，夏紫嫣忙道，“饒師姐你怎麼了？”她回頭見那個慢慢走進來的女子，年紀尚小，看上去修為卻不低，那威壓外放，竟令得自己心中一抖。

那女子生得明眸皓齒，隱隱之中自有風華，生生壓得饒師姐與自己的容貌都黯然失色。卻見那面生的女子走到那劉若語身邊，而饒師姐卻忙道，“紫嫣，咱們走吧！”

夏紫嫣還沒回過神來，卻被那饒鳳英給抓著走了……

“劉師姐。”唐謐嘆息，“為什麼女修的成就，遠低於男修？”

劉若語卻只是面色慘白，一個字都不說。

唐謐自言自語：“因為女修為感情所困，沒有男修的殺伐果斷……所以女修往往在大道上止步不前。師姐，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是一個有追求的女修，令我佩服。卻不想日後種種，卻走到現在的地步。幸而你修為不曾損傷，現在重新專注於修煉，也並不晚。”

“不晚嗎？”劉若語卻像是嘆息，又像是自嘲。

“只要修煉到元嬰期，你的容貌就能恢復如常的……”唐謐認真地建議，卻聽得劉若語心中一陣的冷笑：某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倒是能用大道理來教育她。元嬰期，說得好聽，可能嗎？只有王師兄，王師兄一定得了莫大的機緣，他才是她的救贖！

只是面上，她卻只裝著將唐謐的話聽了進去，頻頻點頭。

唐謐寬解了一番後，便走開了。

對於這個劉師姐，她同情，卻沒有想過要真的如何伸出援手。一來，她沒有這樣的能力，無法幫助她恢復容貌；二來，她覺得既然踏上修道一途，便要自力更生。如果連容貌這一關都堪不透，這劉師姐的大道也大約只能止步於此了。

一個修士一生中要經歷的事情太多了，無時無刻不在經歷生離死別。而容貌的受損，應該是最微不足道的傷害了。若是將這個傷害無限放大，成為心魔，就會令自己裹足不前……

但是在劉若語的眼裡，卻覺得唐謐裝模作樣假惺惺，卻不曾給予真正的幫助。若是唐師妹可以幫她去求紅綾仙子，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可她卻沒有想過，自己要透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