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撞上了做泫然欲泣狀的鈴,以及正在揉著額頭還沒有挪動身子的方天的腦袋上。。。
“算了,今晚還是不要回家了。”我盤坐在床上,看著這滿屋子的人,想著如果回家,一定住不下這麼一大幫子的人,不如就在宿舍裡湊合一晚,然後再想辦法,更何況,現在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那好,你睡覺吧。”得到了我確切的答案的三人,很自覺的離開房間,還很是體貼的將我的房間門關上。
“那個。。。”我看著房中還剩下的,恩,器靈有些無語。
名為鞘的短髮男孩走到床邊,一把將鈴給拎了起來,走到純然身邊,坐下,一副,你睡吧,我不打擾你的模樣。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動,而後,我平靜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再然後,我躺在床上,拉過被子,閉上眼。
既然無法避免,我就直接無視了吧。
本打算躺下後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可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就這麼直接的睡了過去。這是這一次我再沒有做那個百日如一次的夢,睡的格外的香甜,直到被叫醒之後才發現,屋中器靈三人組已經消失不見。
“你睡覺了,我們當然會回到你的身體中。”猛然間一個平和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邊,這種用著同一種語速說話的人,除了純然,就沒有其他人。
“你!”我真的是有點驚訝,純然他是能知道我所想之事嗎?
“不用驚訝,我沒有聽到你心靈的聲音,只是能夠猜到你此時的一些想法。”
我側頭看去,坐在我身邊的,依然是捧著一本書的純然。
“我們是不會打擾到你的日常生活,所以無需顧慮什麼。”他對我微微點頭,消失在我的眼前。還真有種幽靈般來去無影的感覺。
***
第二日我帶著方天、畫戟,以及杜神歡來到我的家中,我的意思是,想讓他們體驗一下屬於人類最大的節日。
媽媽見我帶人回來高興的嘴都沒合攏,我猜她估計是將方天誤認為是女孩子。
至於那三十七起的案件,學校也答應派出幾名科輔班的人員進行協助。各種警戒通知也下達到了我們這些持有者的手中,我有一種預感,這個春節,一定不好過。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我接到了來自於李躍的電話,說是他們準備為王明新的父親做一個簡單的祭拜儀式,希望我這位大人物能夠到場。我當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而對於他們即將離開的事,我們都沒有提及。
或許,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那一日,我好容易找出了四套黑色的服裝,讓我們四人換上。沒錯,這一次,去的人,不止我一個,我想,他們這是怕我一個人會遇到什麼意外。其實,在我的身體裡住進了純然這麼一個不知實力如何的器靈,我已經不會在懼怕當日之事了。
葬禮上的人除了我們以外就剩下王明新的奶奶了,畢竟家中出了這種事情,誰還有那個心情來祭拜一個已經安葬過的人?這就是現代人類的一個症狀,冷情。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領頭各自飛。現在王明新的母親已經不知所蹤,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謝謝你今天能夠來了,天師大人。”在李躍他們租住的小屋子外,李躍用手肘頂了頂我的胸口。
“說什麼呢?”我回手也給了他一肘子。
“對了,剛才沒有來的及問,你帶來的那幾位,都是跟你一樣的人嗎?”
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室內,三人正乖乖的跪坐在王明新身後。“是一個小隊的隊友。”我含糊的回答李躍,我總不能直接告訴他,那三位都不是人,是隻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妖怪吧。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出了這個根本不想提及的事情。
“我一直沒有想告訴你,”李躍從內衣口袋中掏出一包拆了封的煙,拿出一支給我,我搖了搖頭,“就在這幾日了,等到明新為他父親守完靈,就會離開了。我不想讓你來送行,所以。。。”
我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我記得,在高中剛學抽菸那會,李躍就說過,與其抽那些假煙或者便宜的煙,還不如不抽。而如今,他連那最便宜的煙都不怎麼捨得抽。
為了王明新,他真的甘願放棄所有嗎?
我實在是不能夠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能夠說些什麼,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祝福了。
“去哪裡,決定了嗎?”我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