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剛才對她造成的震撼,於是不再多說。
這次去的地方是屬於神族的禁地,別人是沒法去的,臨別時,玉蟾那幽怨的眼神幾乎要把天閒熔化,捫心自問,天閒最對不住的就是玉蟾。
玉蟾對天閒,那真可說是一見鍾情。兩人還沒什麼瞭解時,玉蟾就已經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了天閒,可惜因為種種陰差陽錯,搞的兩人現在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清。說到痴,玉蟾的痴恐怕也算罕見的了。
天閒硬起心腸別過玉蟾,駕起祥雲朝著西方而去,地面的景物飛速朝後退去,很快就來到當日天閒擋下愛麗娜的地方。
不自覺地,天閒在那停了一下。或許是想發生奇蹟,時光倒流,那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留下花語,管它什麼天地法則,神族定理,都他媽見鬼去。
“嗖!”天閒還在入神,破空之聲傳來,兩點血紅的影子直朝天閒這邊飛過。
“殺神箭?”
天閒側身閃開射來的血箭,殺神箭是北歐勇者之國的東西,乃是用勇者的精血造成,即使是神,如果被射中,也難逃厄運。可惜使用的人實力和天閒相差太懸殊,箭的速度在天閒眼裡和蝸牛差不多。
這種對手,天閒實在沒什麼興趣,正打算離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血箭在被天閒閃過後突然打個彎,掉頭又朝天閒射來。
“咦!”天閒驚咦出聲,殺神箭是用勇士精血凝結而成,取的正是那股無堅不摧,勇往直前的力量,否則人類的精血怎麼可能對神造成威脅。
好奇的天閒輕探右手,捏住兩支速度慢的可以的血箭。很普通的血箭,並沒有什麼特別,為什麼能自行追蹤自己呢?天閒納悶了。
隨手將血箭湊到鼻端嗅了嗅,立刻神色大變,箭上的血痕帶著一股叫天閒熟悉的體香。這股體香,曾伴隨了天閒近十年,那是屬於花語特有的芬芳。
“出來。”天閒厲聲道,四周鴉雀無聲。
“難道還要我動手請?”天閒心中升起不祥。原本他一直肯定,愛麗娜不敢傷害花語,但現在看來恐怕未必,可惜屬於光明之神的禁地天閒的星神之眼無法透進,所以一切就落在眼前這使用血箭偷襲的敵人身上了。
“幹嘛那麼兇?”一個很委屈的聲音,接著在雲層中出現了一個嬌小身影,又是那個瓦爾基利雅。
“說,這箭是哪來的?”不見天閒作勢,瓦爾基利雅只覺得眼前一花,天閒就將她劈胸揪住。
“你,你幹什麼?”瓦爾基利雅嚇的想朝後退,可惜不知為什麼,她渾身的力量在這一刻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回答我的問題。”天閒凶神惡煞地道,握在瓦爾基利雅胸前的手散發出純黑色的氣體,將瓦爾基利雅的身體包住,劇痛穿刺著瓦爾基利雅的每一根神經。
“啊!”瓦爾基利雅發出尖叫,身體不規則地扭動起來,朝後拼命彎曲。
“我要答案。”天閒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我,我才不要告訴你,你欺負我。”瓦爾基利雅也犯了牛脾氣。
“你自找的。”心急花語的安危,天閒沒心思和瓦爾基利雅糾纏,反手一甩,銀白的月梭從手中射出,殘酷地穿進瓦爾基利雅的天靈,消失不見。
瓦爾基利雅只覺得頭痛欲裂,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大腦中不停地翻騰,淒厲的慘叫從她口中溢位。
“回來。”天閒冷冷地道,日月銀梭既然能為人制造夢幻,一樣可以盜取人心中的思想。而在天閒手中,即使是神,也逃不過日月銀梭的魔力。一會工夫,天閒已經知道瓦爾基利雅手中血箭的由來。
說起來還真怪不得她,血箭是愛麗娜交給她的。根據北歐瓦爾哈拉神宮的規則,瓦爾基利雅出外後,只有帶著自己的勇士,才允許返回神宮。
當日天閒含恨離去,愛麗娜一直沒法安心,總覺得天閒遲早會找上門來,於是她就選中了這不更事的瓦爾基利雅,瓦爾基利雅經不住愛麗娜的花言巧語,就將血箭的胚胎交給了她。
而愛麗娜則成功地利用花語之血,做成兩支殺神箭,可惜瓦爾基利雅的力量太弱,射出的箭軟弱無力,根本沒法傷害天閒。
另外,從瓦爾基利雅的記憶中,天閒還肯定了另一件事。
“你要我陪你去一趟色斯靈尼爾對嗎?等我這邊的事了,我會陪你去的,現在你先休息一會吧。”說完不由分說,就將瓦爾基利雅捲入袖中。
知道血箭上的精血乃是花語身上的,天閒更是心急如焚,運足法力,朝著西方俄塞里斯的禁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