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頁頁往後翻著。
當指尖停頓在寫有黎不辭名諱的頁面上,黎諄諄看著書頁上的畫像,倏而蹙起眉來。
“怎麼了?”見她怔神,南宮導湊過去,目光停留在黎不辭的畫像上,“有什麼不對勁?”
畫像畫的較為潦草,但神韻猶在,一眼便能瞧出此人眉宇間帶煞,並非良善之輩。
黎諄諄指著畫中少年的眼睛:“你覺不覺得,黎不辭跟你長得有點像?”
他又看了一眼畫冊,委婉道:“你考不考慮去掛個眼科。”
她點頭:“也是,眼不瞎當初能看上你。”
南宮導:“……”
他沉默一瞬,似是想起什麼:“所以,我們現在算是達成合作嗎?”
黎諄諄點頭。
南宮導眸色微沉:“合作有一個前提——你不能再命令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商量。”
黎諄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當然,合作愉快。”
*
黎諄諄向來是行動派,她將山洞裡昨夜留下的雜物收拾好,讓南宮導並著那畫卷一起帶了回去。
她需得在天黑前做完這一切,南宮導也還算麻利,約莫半個時辰後,她再次將他召喚了回來。
黎諄諄打量著眼前煥然一新,有些陌生的男人。
書上記載,黎不辭天生異瞳,瞳色一黑一紅,唇紅如血,沉著夜色般漆黑的青絲及臀。除此之外,其他體貌特徵記錄不詳。
南宮導的妝效堪稱完美,眼裡帶了異色美瞳,原本深情繾綣的眼眸顯出寒意,白玉似的臉龐被殷紅的薄唇襯得病態詭感。
竟是有八、九分神似黎不辭。
黎諄諄摸著下巴,道:“還不夠。”
他問:“差什麼?”
她接過畫冊,對著思量了許久:“眼神差點意思。”
黎不辭可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應該是掀眸看別人一眼,就能令人毛骨悚然,血液結冰。
“算了,帶個斗笠也能應付過去。”黎諄諄在儲物鐲裡翻了翻,找到了黎殊之前存放在天水閣的白紗斗笠。
她拿起斗笠:“彎腰,我給你戴上。”
黎諄諄在現代時便生得高挑,這具身體也仍舊瘦瘦高高,約莫有一米七左右。
但即便如此,站在南宮導面前仍是矮了一頭。
他一垂首,那夜色般的鴉發如瀑傾洩,發稍勾到她鎖骨上,她也沒注意,抬手將白紗斗笠戴在了他的頭頂。
這白紗斗笠原是黎殊的,他帶著有些小,黎諄諄耐著性子幫他調整白紗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