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和高傲。小桃一見他這神情突然大叫一聲:“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和我打賭的人。”
風翊宣移開了眼光,也不理她,徑自走到亂成一團的人群中。他身穿著月白色素錦袍,腰間墜著塊翡翠玉牌,雙手負在身後,神情倨傲的瞄了一眼李二和那幾個打手,在他身後還緊跟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個子比風翊宣稍矮些,五官端正,一團的精氣神兒。
風翊宣淡淡的開口道:“賣身契交出來。”
這李二他別的本事沒有,常年浸泡在ji院娼館,卻練就了一雙會看人身份的眼睛。見眼前這個年輕男子衣飾華貴,氣宇軒昂,通身的氣派不似尋常人所有,便不敢隨意上前張狂。想了一想,上前陪著笑臉道:“這位公子,莫要管閒事的好,這丫頭我要定了,任誰也不管用。”
風翊宣冷冷的眼光盯住了李二,李二就感覺那兩道視線如炬般彷彿要將自己身上燒個窟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耳中只聽得一聲冷哼。
“陸平,他剛才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那個黑衣男子正色道:“主子,屬下聽清楚了。”
“爺就是喜歡管閒事,你讓他明白明白。”說完,便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陸平答應一聲,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將李二的胳膊反擰了轉到背後,疼得李二連聲大叫,那幾個打手哪裡肯依,上前便要動手,陸平哪裡將他幾個棒槌放在眼裡,單手仍抓著李二,待那幾個打手靠近,輕鬆的閃轉挪騰只幾腳便將那幾個打手踢翻在地,那幾人只是鬼哭狼嚎,知道是遇上了硬茬兒,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嘴裡不住的求饒:“兩位爺,這不干我們的事兒啊,我們只不過圖李二幾個酒錢,給他打個助拳。。。爺就饒了我們吧,再也不敢了。”
風翊宣朝陸平使個眼色,陸平飛起一腳踢在一個打手的屁股上,直把他踢出兩丈多遠,罵了聲:“滾!”
那幾個打手象聽到了皇恩特赦一般,跌跌撞撞爬起身來,逃難似的鑽出人群轉眼沒了蹤影。
小桃只看得眼花繚亂,恨不得拍巴掌喝彩。原來這就是武俠小說中描寫的功夫,果然瀟灑漂亮又實用,簡直比李連杰打得還好看。這還是她穿來十四年中,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場合不適宜,她早就大聲叫好歡呼了。
李二見幫手跑了早沒了底氣,趴在地上軟成了一灘爛泥,還沒等陸平動手,自己早在袖口裡將方老六寫的那張賣身契掏了出來,哆哆嗦嗦遞了過去:“爺,小的服了。。。這人我也不要了。。。這賣身契給你們。。。。”
陸平拿過契紙,雙手遞給風翊宣,又道:“主子,怎樣處置這個無賴?”
風翊宣淡淡的掃了地上的李二一眼,“滾回你的窩裡去,別讓我再瞧見你,否則我見一回打一回。”
李二哪裡還敢再待著,三步並做兩步,灰頭土臉一瘸一拐的一路小跑去了。那方老六剛才就見勢不好,早溜沒影兒了。看熱鬧的眾人見沒戲看了,吵嚷著紛紛散去。
方氏經歷了方才那一場險險的生離死別,現下危機解除,兀自茫茫然恍若隔世一般。過了半晌才回過味兒來,拉了兩個女兒撲通一聲便給小桃和風翊宣眾人跪下了,砰砰只是磕頭。小桃趕忙上前扶起她母女三人,心道這古人動不動就下跪,她可真不習慣。
“方嬸,快別跪了趕緊起來。”
方嬸卻緊抓著小桃衣袖,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素不相識卻仗義直言的小姑娘,感激的不知說什麼才好。一把將喜鵲推到小桃跟前兒,說道:“姑娘,你們救了我家閨女兒,我沒啥好謝幾位的,就讓喜鵲給姑娘你做個伺候丫頭,一輩子服侍你,好報您的大恩。”
小桃驚的連連擺手,“方嬸,你用不著這樣。我只是看不慣那個李二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罷了,不算什麼大事,你用不著如此,再說我們也是平頭百姓人家,哪裡用得起丫頭,你還是領著喜鵲趕緊回家吧。”
說罷,便將手伸到風翊宣跟前,見他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不耐煩的秀眉一挑,道:“這位爺,你拿著契約是準備要銀子麼?”
風翊宣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那女孩子的賣身契還在自己手裡。他微皺了下眉頭,將契約遞給了小桃。小桃轉手將賣身契塞到了方嬸手裡,對她笑著:“方嬸,這賣身契你收好了,這個在手裡喜鵲姑娘就不怕別人來搶。要我說,燒了它倒也好,一了百了,喜鵲也就是個自由身了。”
方嬸收了文契,又要下跪,忙被小桃攔住。喜鵲從娼門邊被小桃拉了回來,心內早已感激的五內俱焚了,要知道女孩家兒若是踏進了行院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