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位趙姑娘笑起來跟另外一位趙姑娘似乎有些神似,這麼一想,也難怪主上對這位趙姑娘多了幾分耐心。若是換了旁人,根本說不上幾句話就要被迫閉嘴了吧?
如今天氣已經很冷,舒斷念一行人有一輛馬車,那是舒斷念的專屬座駕,趙以瀾在坐馬車跟舒斷念尬聊和騎馬嚐盡冷風吹之間選擇了前者,畢竟她吃不了苦受不了凍。
趙以瀾神色自然地鑽進馬車,小心翼翼地問:“舒閣主,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舒斷念淡淡道:“無量山。”
趙以瀾眨了眨眼,哦了一聲。無量山距離這裡不算太遠,只是跟石柱山不同,無量山是真正的陡峭山峰,海拔很高,這個季節,山上恐怕早已落雪結冰了吧。這種時候上山,想必是有非要上山不可的理由,比如說《天命》的某一卷在山上。
舒斷念見趙以瀾沒有追問,挑眉道:“不問去做什麼?”
趙以瀾正色道:“想來是機密的事,問多了不好……”
舒斷念呵呵笑道:“你先前的膽子都去了哪兒?”
趙以瀾嘆道:“那時的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如今長大了,膽子就小了。”
舒斷念道:“究竟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趙以瀾一臉莫名:“沒誰啊,我說話一向如此。”
舒斷念心中升起一絲煩躁,別開視線不再搭理她。之前是,如今也是,說著說著,他就感覺對面的人彷彿成了趙以瀾。這種感覺來得猝不及防,每一次等他發現時便覺煩躁不堪,也不知該煩她還是煩自己。
趙以瀾見舒斷念不想再跟她說話的樣子,她也鬆了口氣,靠著馬車壁假寐。之後一旦有機會,她就應該逃走,趕緊去崆峒門探個究竟,只要能趕在舒斷念再找到她之前或者在他對飛燕閣動手之前把《天命·卷一》給他找來,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這輛馬車似乎做過特殊的減震設計,趙以瀾坐在裡頭覺得很舒服,比她隨便買的馬車好多了,沒那麼顛簸。沒一會兒,陳護法追趕上來,還了趙以瀾的二百兩押金,她趕緊收起來。
無量山距離這邊還有一日路程,旅途無聊,趙以瀾漸漸睡了過去,人便在顛簸中滑倒,蜷縮著躺在了馬車地板上。
舒斷念轉過視線,看著那平靜的睡顏,半晌才收回視線。或許,他在無意間看到她之後特意在石柱縣停留等待,除了百曉生的答案之外,其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吧……
趙以瀾睡得骨頭疼,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見馬車停下,舒斷念已經不在車上,她也下了車,頓時被凜冽的寒風凍得一個哆嗦。
如今已是晚上,仰頭望去,銀白星輝下,不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白色山峰矗立在那兒,猶如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般令人心折。
跟大自然比起來,人類真是太過渺小了。
趙以瀾感慨完,轉頭就見不遠處舒斷念一行人搭了篝火,還在煮熱湯,肉香味飄了出來,狠狠地勾引著趙以瀾如今已空空如也的胃。
趙以瀾快步走過去,在篝火邊蹲下,邊暖和自己的雙手,邊眼巴巴地看著鍋裡。
看著鍋的是一個普通的血翼閣成員,此刻他只一身黑衣,卻並未蒙面,趙以瀾的動作太大,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趙以瀾察覺到他的動作,甜甜地對他笑了笑:“小哥哥,什麼時候能吃呀?”
他沒回答她,轉回視線盯著鍋不說話。
趙以瀾一臉惋惜:“原來你是個啞巴啊,真是太可惜了小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會說話,隨便講兩句甜言蜜語,一定能迷倒一大群姑娘!”
對方一愣,差點把攪鍋的勺子整個丟鍋裡去。他不啞啊,他能說話啊,只是不想跟她說話而已!但這會兒他要是再開口,豈不是讓人以為他故意說話要迷倒姑娘?糾結了許久,嘴巴張張合合,最終他還是緊閉雙唇一個字都沒說。
趙以瀾的視線從其他血翼閣成員臉上一一劃過,舒斷念肯定是個顏控,除了陳護法之外,跟著他的這一行人各個都長得不賴,十分養眼。
或許是趙以瀾看陳護法的眼神太過與眾不同,陳護法忍不住看了回來,便對上了一雙充滿了惋惜遺憾另外似乎還帶著些譴責的雙眼。
陳護法一臉懵逼:“……”怎麼了?我幹什麼了我?
趙以瀾將自己的視線從拉低隊伍平均顏值的陳護法身上挪開,悄悄落在了舒斷念臉上。他越長越美,賞心悅目,這樣的顏值看著便覺得心情好,如果他不是那麼強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