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通人的角度來說，是左哲這個“妄想症”患者把精神病院的院長給忽悠瘸了。不過，跟左哲這種會被送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精神病人”不同，即便吳人鏡院長也變成了“妄想症”患者，也不會被關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非但如此，吳人鏡還能利用自己的名望和權勢，忽悠一批小弟來成立個什麼什麼教派之類的組織。哦不，吳人鏡的做法比那些非主流教派的頭頭腦腦們可要聰明多了。人家不搞教派，搞的是虛擬遊戲。雖然是虛擬遊戲，可卻是模擬度極高的全息遊戲。而高模擬度的全息遊戲，會讓遊戲玩家在潛移默化中接受吳人鏡想要別人接受的設定，成為類似“信徒”的存在。

想到這裡，左哲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樣的做法，算不算將理念傳承下去呢？如果吳人鏡的做法最終成功了，會不會解放看上去被封印的實力，進而獲得滅殺左哲的實力？或許，幻境中的後世之人會認為吳人鏡這是想要為了獨吞名望，這才幹掉了左哲這個可能擠佔一大筆名望的合夥人。這就像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合作關係。如果等馬克思把著作都寫出來，然後恩格斯暗殺掉了馬克思，把所有的成果都據為己有，那後世之人還會記得馬克思是誰嗎？

想到這裡，左哲似乎明白了吳人鏡的目的。不過，左哲依舊不清楚吳人鏡明明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為什麼還要選擇這種見效遲緩的方式。難道現實中的無人境存在不止一個，而且彼此之間相互敵對，導致銀河系的無人境存在只能分出一小部分力量來對付自己？

合作，至少是表面上的合作是要達成的。在這場合作中，左哲明顯處於劣勢。除非左哲沒事找事的想要給自己添堵，否則左哲沒有理由拒絕合作。

就這樣，得到左哲授權的吳人鏡動用了自己的名望和資源，與一家全球知名的遊戲公司合作，快速製作起了據說有著“跨時代偉大意義”的新時代全息遊戲。

為了檢驗全息遊戲對玩家的提升作用，吳人鏡將遊戲內測的資格交給了精神病院裡的病人和工作人員。

就在全息遊戲的研發和內測過程中，左哲也沒有閒著。已經放棄了傳承路線，左哲轉而選擇了“自私”這條道路。要想走一條路，就首先要知道這條路通向何方，這樣才能儘快的達到目的地，而不會發生走錯路乃至是南轅北轍的事情。雖說地球是圓形的，可如果南轅北轍的話，那多半是不會繞地球一圈後回到原點的。畢竟，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即便繞地球一週，回到的地方也很可能距離出發點很遠。到時候，依舊會處於未知的地方，而不會發現自己之前留下的標記。

“無人境”中的“無人”，可以代表傳承，也可以代表絕對的自私。或者說，極限大與極限小在某種程度上都是一個數字。譬如喜極而泣，這種在達到極限的時候發生的大逆轉。就像是宇宙，如今人們眼中無限大的宇宙，在大爆炸之前只是一個無限小的“奇點”。可是，無論是無限大的宇宙，還是無限小的“奇點”，本質上都是宇宙。在事物達到一個極限後，就會反轉到對立面的極限去。如果沒有反轉，那隻能說明還沒有達到極限。

所以，無論是達到極限的無私，還是達到極限的自私，在極限情況下都是在說同一件事。雖然乍聽上去在感情上難以接受，可現實之中不可能有人達到無私的極限，也不會有人達到自私的極限。所謂極限，對於普通人而言都只是遙不可及的目標。因為人類只要還活著，就是永不滿足的。或許，用“永不滿足”這種慾壑難填的貶義詞來形容有些不容易接受，可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永不滿足雖然感覺像是貶義，但也意味著還是活人。因為能夠達到絕對意義上的滿足的人，只有死人。只要還是活人，就需要源源不斷的氧氣，就需要源源不斷的食物。只要還沒死，人類對於氧氣和食物的需求就永遠不會得到滿足！

在境界上，左哲在選擇墮落成魔族的一刻起，就已經來了一個大反轉。而現在，在這處幻境之中，左哲的“自私”，需要得到力量的支援。而以左哲如今的微弱實力，是遠遠不夠的。

用精神力練習舉重，左哲每天都會在一個人的時候練習精神力。精神與意志組成了靈魂，這一點左哲早已經知曉。只是，左哲一直都因為境界不足而沒有想到這裡面的深層次問題。比如說，為什麼是精神和意志組成了靈魂呢？既然精神和意志是靈魂的兩大要素，那麼是不是說明精神和意志都是比靈魂更加基礎的存在？

這一點直到最近左哲才弄明白。因為在此之前，左哲曾經想要將意志作為自己的核心力量。直到遭遇無人境存在的打壓選擇墮落之後，左哲才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