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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底裡了,指著景祥大叫:“你不過是三考皆劣的阿哥!在北京城你威風,可來廣州!我不怕你!你不就嫌我銀子給少了麼?假公濟私,我要上將軍衙門告你!你別以為自己的事兒旁人不知道!神保逃旗,私自通婚,你以為你保得了?那是爺不跟你計較,跟你計較的話,你等著宗人府治罪吧!”

“拿下!”葉昭一拍案木,差兵再不敢猶豫,衝上去就把察哈蘇扭著肩膀按在地上,察哈蘇還在那兒掙扎,不乾不淨的亂喊。葉昭厲聲道:“拉出去!關押待決!”

差兵七手八腳的就將察哈蘇拖了出去,察哈蘇還在那亂叫,甚至祖宗輩的功績都翻了出來,喊什麼“大清國的江山是老祖宗們打下來的,不是留給你們禍害的”云云。

葉昭聽了只是冷笑。

察哈蘇被下了大牢,不論人情法理,葉昭是自然要稟告廣州將軍穆特恩的,何況從三品武官,葉昭更不能輕易治罪,就算穆特恩想辦自己小舅子,卻也要給京城寫摺子。

可察哈蘇在牢裡關了足足十天,葉昭才不緊不慢的前往將軍衙門拜會穆特恩,這十天裡,一應說情的官員拒不接見,而將軍衙門的筆帖式來見副都統大人,也被攔了駕。這可就令葉昭治下官員都傻了眼,心裡均說不虧是親王阿哥,四九城裡橫行慣了的,這絲毫沒將穆帥放在眼裡嘛!

也就難怪葉昭再見到穆特恩時,這位廣州將軍第一次黑了臉。

偏廳外翠竹泛綠,花圃奼紫嫣紅,一派春日風景。

葉昭卻是一如往昔,彷彿全無隔閡,嘆著氣道:“察哈蘇一事想來將軍已知情,他糊塗啊!開煙館且先不說他,可在都統衙門大堂上,他以祖輩功績自傲,大罵我們這些皇室子弟、覺羅子弟貪天之功,是一群禍害!這話,可不把皇上也”說著就搖頭嘆息。

穆特恩眉頭不經意的蹙了一下,想來在見到葉昭的拜帖那一刻起,他就在想怎麼為察哈蘇開脫,怎麼在言語上拿捏住葉昭,可怕是他絕沒想到,葉昭一句煙館的事端都不提,直接把察哈蘇的混帳話上綱上線了。

葉昭又嘆氣道:“將軍想也知道,旗兵難帶,而我又身負皇命,要在這廣州練一枝精兵出來,得罪察二哥本就是迫不得已,只想小懲大誡,做做樣子而已,可現如今,我卻不好作主了!”

穆特恩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微笑道:“都統大人多慮了,察哈蘇雖本官姻親,但法不可欺,他的罪責但憑都統處置,本官斷不會徇私枉法!”

葉昭心裡罵了聲老狐狸,見自己順風旗扯足了,他一句“但憑都統處理”,就將皮球踢了過來,卻是知道自己定有下文。

葉昭就笑道:“要說幾句氣話也做不得真,可在大堂上喊起來,差官、主事就不免心下嘀咕,時間久了,怕是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傳出去的話,察二哥未免擔了干係。”

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葉昭又道:“依下官之見,廣州雖好,總不如皇城根下,察二哥若願回京城,下官願上摺子一力推舉察二哥進神機營,進步兵統領衙門。”

穆特恩喝著茶水,好一會兒後微微一笑:“都統大人所言極是。”

葉昭知道穆特恩是沒辦法,只能任由自己趕走察哈蘇,而雖說回北京城實則是許多駐防旗兵的念想,但這個甜棗卻遠遠抵不上給其的羞辱。

不過也沒辦法,若想真正掌控旗城軍民就要拉出二世祖的派頭,一副我不怕廣州將軍的樣子,不然以後做事必定束手束腳。

尤其是廣州旗兵駐防多年,關係盤根錯節,委實各地旗城都差不多,你將軍都統走馬燈似的換,下面的軍官甲兵卻是世代生活在這裡,早就形成了人家自己的一套秩序。

趕走察哈蘇,無疑就打破了秩序的平衡,可以令自己很快的在旗城中樹立起權威。

權衡利弊,得罪廣州將軍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自己不可能去用個三兩年時間來捋順各種關係,現在卻是分秒必爭,時不我待。

葉昭也知道,雖說穆特恩被自己先用話擠兌了,沒能拿捏住自己,但又豈會像面上表露的這般平和,現在奈何不得自己,卻難保以後不給自己捅刀子。

就說神保吧,聽察哈蘇話語,怕是他和小舅子也聊過,對於神保的事情可清楚著呢。當然,自己有親王阿哥這個護身符,他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公開得罪自己得罪親王的,又或者風雲變幻,以後他會求到自己向自己示好。畢竟從穆特恩心裡講,想來是不願意樹立自己這麼一個敵人的。

這些都是未知之數,現下自己只要牢牢記得得罪了人,以後行事更加小心謹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