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敢踏入荷花樓半步的。
會客廳內,勝保坐在西洋沙發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乾瘦乾瘦的,但卻顯得精壯有力,自有一股子威勢。
聽到腳步響,勝保起身,同葉昭見禮,微微拱手:“公爺,下官有禮。”
葉昭笑道:“制臺大人來廣東,本官早欲拜望,可惜事務纏身,一直去不得肇慶。”
說著話,兩人賓主落座,自有人奉上香茗。
“公爺威震兩粵,敗羅剎、克英法,越南耀武、珠江亮劍,勝保一直欽慕的很,今日一見,算了了下官一樁心願。”品著茶,勝保話說的極為客氣。
葉昭擺手道:“制臺與博多勒噶臺親王統哲里木、卓索圖、昭烏達蒙古諸王勁旅滅北竄髮匪於靜海,斬匪首林鳳翔、李開芳,此為不世勳功。本官熒光之火,怎敢爭先?”
勝保臉上全無得色,顯然是極深沉的人,品了口茶,就轉入了正題:“公爺明鑑,聽聞公爺府上私拿命官,可有此事?”
葉昭微微一笑:“制臺言重了,那內務局雖隸屬將軍府,卻是吃皇糧的衙門,所轄編制具有備案,乃是行軍法、刺探剿滅賊匪秘密組織等特差之署,兩宮太后曾對本官此舉大為褒揚,可非我府上私設的公堂,私拿就更談不上。”
勝保臉色陰陰的,道:“雖如此,但黃光周乃七品正堂,因何獲罪?本官可代公爺彈頦,公爺說拿便拿,怕是有違律制吧?”
葉昭笑了笑,道:“黃光周貽誤軍機,制臺怕不知道,香港到廣州一線之電報傳遞軍情之便,本官尚準備等此線架定,即刻架廣州、韶州、肇慶、南安電報網路,則軍情通達、排程有度,破發匪、賊黨添一絕佳助力。今因黃光周鼠目寸光,壞我大事,累剿滅髮匪之計,延誤神炮營北伐,罪莫大焉,砍他十個腦袋怕也難贖其罪。”
勝保一滯,他也不大懂葉昭所言,但見葉昭振振有詞,想也理直氣壯。勝保微微蹙眉,道:“不管怎樣,公爺也該事先知會下官一聲才好。”
葉昭淡然道:“軍務之事,必然雷厲風行,才有法可依,有令可行,擾我軍務者,我都可拿得,都可辦得!制臺以為然否?”
勝保端起茶杯品茶,臉色越發陰沉,坐了會兒,隨即起身:“下官告退!”
葉昭微微點頭。
第二十四章 “賢內助”
金碧輝煌的暖閣,黃澄澄的好似瀰漫著帝王之氣。
聽人念著勝保的摺子,坐在炕桌旁,雍容華貴的鈕祜祿氏輕輕蹙起秀眉:“景祥這孩子,怎麼還慪上氣了?”
暖閣外,傳來輕笑:“姐姐,要我說呀,也怨不得景祥,年少氣盛嘛,本來仗打得好好的,勝保跑去插一槓子,少年人,沒怨氣才怪。”
鈕祜祿氏嘆氣道:“可老六說的也對,就怕這孩子急於求成,亂了法制。”
“妹妹”清脆有力的聲音:“老六就是怕這怕那,沒有一點銳氣。這廣州城,南方的局勢還都不是景祥那孩子憑著一腔銳氣穩下來的?要靠老六啊,難!”
想起景祥的好,鈕祜祿氏眉頭就舒展開了,點頭道:“是啊,這孩子可真是打了挺多勝仗,要不,咱把勝保喊回來吧?”慈安太后就是如此,對於軍國事不甚明白。
“那可不行,哪有朝令夕改的,再說朝裡的事兒可不是姐姐和我能說了算的,不過姐姐您知道勝保外面人都喊他什麼嗎?都喊他敗保!他的摺子您就別當真,景祥就這點好,從不寫摺子背後說人壞話。”
鈕祜祿氏又點頭,“是,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景祥嘛,千好萬好,可就一點”清脆有力的聲音停了口,是啊,千好萬好,可就是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少年,他到底心裡埋藏著甚麼?為什麼總感覺他在謀劃甚麼?
葉昭在想什麼呢?
坐在書房裡,品著茶,葉昭琢磨著下一步的計劃,是的,終於可以制定計劃了。
在廣東站穩腳,以廣州發展帶動全省發展,炸藥廠兵工廠落成,在槍械技術上找到創新,利用各種新興企業培養出第一批技術力量,實際上,透過實踐,相信以國人的頭腦,會誕生出能設計創新的人才。軍事上,要想辦法將自己的“勢力範圍”擴充套件到江西、福建,鬥倒勝保,削弱僧王實力,這就是自己的近期目標。
僧王在肇慶軍營,蒙古鐵騎五千,步兵一萬,其中步兵半數為火器兵,當然,大多數為鳥槍抬槍以及落伍的滑膛槍,當然,也有裝備卡曼爾萊德M1842步槍的兩個步槍營,雖說戰力不會很高,但依照戰術上重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