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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簡直和葉昭慷慨激昂的祝酒詞風牛馬不相及,葉昭雖覺滑稽,可也沒辦法,就是這麼個社會不是?這沒滿屋子人戰戰兢兢磕頭聽自己訓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衡州到長沙段鐵路通車,也就是南部鐵路網長沙到廣州已經貫通,而衡州到長沙段更是全部使用的廣州產鋼軌,通車之際,葉昭自然要來走一走,看一看。

何況,此來長沙,更是進一步安撫湘民,尤其是湘西苗民和土家,民風彪悍,乃是湘軍主力,現今許多人背井離鄉跟著曾國藩去了嶽州,這苗人和土家人聚集之地,就更要好生安撫一番,免得再生事端。

各路兵團在同太平軍鏖戰之時,南朝的剿匪運動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匪患主要集中在雲貴一帶,而與貴州四川交界的湘西之地,也是亂的可以。

沒辦法,很多時候義軍、會黨變為土匪只是一念之間,雲貴一地本就不太平,地方武裝林立,加之現今又多了許多股不服南朝統轄而落地為王的綠營殘勇,那山大王土匪頭子就更加多了,反而是廣西一地,被紅娘經營數年,尚算平穩,但有與雲貴交界處以及深山密林中卻也不乏打家劫舍的強盜土匪。

平定各省匪患自是葉昭給各省總兵官的嚴令,也是當下雲貴湘桂等地巡防軍的首要之務。

南朝淡化武官在地方政府中的作用,各省巡防營由總兵官轄制,諸總兵官則直接聽命與大將軍府,與各省巡撫並無統屬關係。

今日到場的文官有湖南巡撫郭敬之、布政使田一農、按察使顧精忠、提學使杜文全、鹽運使梁崇明、監察局局總孔名世、巡捕廳廳長關雲文等等。

現今省一級架構已經基本有了現代社會雛形,比如布政使,大概就相當於副省長加人事廳廳長,按察使省高院院長,鹽運使省稅務總局局長等等。

到場的武官則有平遠軍第一鎮鎮守總兵官神保、平遠軍第一鎮副將劉曲祥、平遠軍第一鎮參謀部總長鄭奎、湖南全省陸路巡防總兵官趙璞玉等。

席上葉昭講了講兩宮太后和他對湖南官員鄉紳之期望,溫言勉勵了眾人一番。

眾文官武將莫不凜然而坐,這餐桌上酒肉雖豐盛,可誰又能坦然享用?

“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又說勇而無禮則亂,藩臺大人,這話可是你說的?”葉昭看向了同桌的湖南布政使田一農。

與攝政王同桌的官員地位最高,怕也是宴會廳中最不自在的團體,田一農本就躬著身,不敢看攝政王,此時聽攝政王問話,袍袖一抖,險些將面前的酒杯帶倒,他忽然就站了起來,臉色慘白,跪倒磕頭:“卑職知罪,知罪!”

田一農下湘西安撫苗民,卻激發民變,巡防營已經調去三千人馬彈壓,平遠軍第一鎮也已經做好了馳援的準備。

葉昭看了他幾眼,道:“起來吧,這事兒啊,也不能全怪你,這洪水不疏導,總有宣洩之日,你不過是個因頭,也不必擔這麼大幹系。”

“是,是,王爺聖明”田一農連連磕頭,隨即就覺得這話混賬,好像給自己辯解呢,忙道:“卑職萬死!卑職萬死!”

“起來吧。”葉昭擺了擺手,目光轉向滿廳官員,清聲道:“愛民如子,這話千古傳下來,也對也不對,要真把自己當父母官,當成百姓的衣食父母,那就不免飄飄然,要我說,為官者,該當戰戰兢兢,民才是我們之衣食父母。”

“是!”滿座官員齊齊的答應。

葉昭住在了湖南飯店後院三樓的豪華套房,整棟樓都被包了下來,幾名商人被趕了出去,令葉昭也莫可奈何,自己這攝政王,比後世官員氣焰可囂張多了。

不過現今戰時,加之湖南初定,又是湘軍多年經營之地,曾國藩及整個湘軍集團在湖南影響極深,小心些也是沒辦法的事。

廣州產的沙發,好似軟榻一般,一端可以支起來靠座,有些類似法蘭西躺椅沙發,但做工繁複,支腳鏤花雕獸,匠心獨具,不及法蘭西沙發之簡潔明快,卻古樸中多了幾分厚重。

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茶几對面軟墩上,湖南提學使老夫子杜文全正述說長沙各地辦小學堂之進展。

老夫子也沒想到自己老了老了,竟會成為一省之要員,也只能說人之際遇殊所難測了,從孩童之時就覺得攝政王迥異常人,可不是?這才幾年功夫,就打下了偌大的河山。

此時的攝政王,比起幾年前,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似變了許多,那雙眼睛還是那麼清澈,只是,你更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老夫子,這可有陣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