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不及自己親手買的用心,兩個小妮子也定然被哄得開開心心的。
走在商場裡,葉昭也琢磨這個忠王娘,不知道與李秀成情誼如何,若能趁機勸李秀成歸降,倒也是一樁美事。
當然,太平軍裡固然許多英雄,但大多道不同不相為謀,李秀成就是其中之一,就算他歸降,也只是少了一場殺戮,這個人,用著可不放心,發配到窮山僻壤當休閒小官就是。
不過這個時代,一個女人再得寵,卻也沒多大分量,若說靠著他寵愛的美姬就能勸降他,無異於痴人說夢,但,有這麼個棋子,總要令其發揮作用。
琢磨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賣雪花膏的櫃檯前,隨即不再想軍國之事,看起了櫃檯中的貨品。
那綠衫子售貨員見葉昭氣度不凡,聽說話,這個跟在身邊扎著雙丫髻穿著紅綢緞子荷葉裙的小丫頭竟然是他婢女?丫鬟都穿綢掛緞的,主人身份可想而知,售貨員自然加了一百倍的小心來招呼。
葉昭拿著一瓶雪花膏,晃了晃,說:“這是純天然的吧?”
售貨員圓臉賠笑,忙道:“不是,絕對不是,這加工可複雜了,添了許多香料什麼的,聽說還有化學品呢。”
問得妙,回答也妙,葉昭莞爾,這要在後世她的東西也別想賣了,可在現今,純天然好像是個貶義詞,內含化學品都成了招牌,想這售貨員也不知道何為“化學”,道聽途說的名詞就亂用。
“來兩瓶吧。”拿去給兩朵小花用著玩兒,可比府裡按規矩每月配給她們的特供胭脂還令她們開心吧。
售貨員急忙開票兒,這百貨公司的運作和後世一般,櫃檯開票,然後去收銀臺交款。
葉昭左顧右盼,接著就是一怔,巧不巧的,從首飾櫃檯那邊轉來兩個女孩兒,其中一位正是朱絲絲,穿著藍色碎花布小襖小褲子,花布鞋,體態輕盈,身段婀娜,酥胸翹臀,曲線柔美,與往日英姿颯爽不同,有種樸樸素素的鄉村之美。
葉昭還是第一次看她穿齊整的便裝,上次見她便裝,吊襠的棉褲,可真是滑稽的要命,看來其生活也是越變越好了,衣服上也沒有補丁。
見到葉昭,朱絲絲也是一呆,隨即就見他盯著自己身子猛打量,花布褲子有些瘦小,褲腳處白襪子也露出來了,好似這色狼還盯著多瞧了一會兒,再見葉昭身邊又換了人,又是個甜甜的小幼齒,一笑露出一對小豁子牙,可愛的很,朱絲絲就惡狠狠瞪了葉昭一眼。
“朱絲絲,要不說廣州小呢,又見面了。”葉昭挺喜歡這小丫頭的,辦事公正,倔強有主見,一個人挑起整個家的重擔,面對任何逆境卻也泰然處之,是以雖然每次見面朱絲絲都沒個好臉兒,可葉昭只覺得她率真可愛。
葉昭笑著搖扇子走過去,朱絲絲礙於禮貌,叫了聲“葉大哥。”總不能裝看不見,畢竟這是自己家的恩人、媒人,父親多次交代要好好謝謝人家的。
看她翻著白眼喊自己大哥,葉昭莞爾。
“呦,這是你哪個葉大哥啊?”朱絲絲身邊,是一位青布旗袍的女孩,細眉小眼,面相清秀,此時一臉戲謔的看看葉昭,又看看朱絲絲。
朱絲絲蹙眉道:“別瞎說,這是我哥的朋友。”言下之意,自己是不認識這個色狼的。
葉昭對朱絲絲道:“這是你同事?”心說沒見過啊。
朱絲絲本不想介紹兩人認識,可那青布旗袍的女孩兒已經大大方方伸出了手,微笑道:“我叫張亞男,廣州醫院的護士。”
葉昭輕輕跟她握手,說:“你好,我是葉昭,朱絲絲的好朋友。”朱絲絲就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女售貨員賠笑插嘴:“先生,您的票兒開好了。”
十七急忙接過,跑向了收銀臺,須臾,就又跑了回來,張亞男目瞪口呆,說道:“這小丫頭簡直是光速嘛!”
光速,挺時髦的詞,因為知道了光速最快,蓉兒有時候也喜歡說,比如說蓉兒長個子要像光速一樣,一天下來,就叫相公抱不動了。
每當這時候,葉昭就笑著親她,只覺小傢伙可愛到極點。
十七接過售貨員遞來的紙袋,聽張自強誇她,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小豁子牙,任誰見她可愛模樣也不會想到她有多危險,簡直就是丁七妹的嫡傳弟子,嗜血如命的暴力狂。
“這是?”張亞男指著十七,有些搞不清十七和葉昭的關係,葉昭笑道:“我一個小妹子兒。”
朱絲絲冷笑道:“誰做你的小妹子兒也算倒黴,花姬呢?禍害夠了就賣了麼?”
葉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