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兇悍的安集延騎兵全無還手之力,被一股股的誅殺。張彌泰心下又是吃驚又是恐慌,可旋即,又有種說不上的情緒,中原甲兵如此之利,令人直想擊節讚歎。
不多時,帝國騎兵奔到城下叫城,言道大皇帝親征,生擒敵酋,要其快快投降。那林守備二話不說,就跑去開了城門,張彌泰隨即在一名騎兵軍官引領下,來參見聖德皇帝。
葉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張彌泰,你這幾年差事辦得好,也受委屈了,也苦了你,我來晚了,對不起你們啊!”
張彌泰立時雙眼模糊,哽咽著磕頭:“皇上,皇上,臣,臣死而何憾!”一腔疑慮早去,只覺千般艱辛萬種煎熬,原來,原來皇上都知道。
被侍衛摻起,張彌泰還在伸袍袖擦拭淚跡,這些日子,他如無根浮萍,苦苦支撐,每天都不知明日是否還能見到升起之朝陽,那種被拋棄無助的絕望,今日,被皇上春風般的話語一掃而空,若不是礙於儀態,張彌泰甚至很想大哭一場。
那一側,阿布德還在嘰裡咕嚕說著什麼。
葉昭擺擺手,說道:“告訴他,我現在砍了他的腦袋,問他服不服!”
默罕默德一呆,轉頭對阿布德說了。
阿布德如遭雷擊,大聲的分辯:“大皇帝,我有牛羊金子,您不能殺我。”
葉昭看都懶得看他,說道:“殺人償命,在我眼裡,你和我境內豬狗牲畜一般,全無分別。你便是殺了我境內一隻雞,也該償命!”做個手勢,道:“砍了他腦袋!”
立時兩名衛兵拖起他,阿布德鬼哭狼嚎的大叫,誰又理他了。
被按倒跪在葉昭馬前的尚有沙魯克等幾名俘虜,都嚇得臉色慘白,他們可是贖身的錢都沒有。偏偏默罕默德把話也翻了,殺只雞都要償命?沙魯克幾人幾乎要嚇暈過去。
阿法芙聽了葉昭的話撲哧一笑,忙低下頭,心說他可真是蠻橫霸道,卻頗為解恨。
葉昭看著跪在馬前瑟瑟發抖的沙魯克等俘虜,說道:“留下一個回去送信,其餘的,全部施以絞刑。”
指了指沙魯克,說:“就你吧,留你一條狗命,去安集延、浩罕城跟你們汗王說,來中國的阿古柏一眾醜類,一個也甭想回去!我中國正式向你浩罕汗國宣戰!”
眾俘虜痛哭流涕求告,沙魯克則連連磕頭,嘰裡咕嚕道:“是,是,小的一定將大皇帝的話傳到。”心裡發苦,若說以前不清楚“中國對你汗國宣戰”的後果,但今日之戰,見識到中國兵甲之利,沙魯克心下怵然,激怒了這頭東方巨獸,只怕禍患無窮。
其實沙魯克就是到現在,也沒能真正明白“中國對你汗國宣戰”蘊含著怎樣的可怕意味,現今之世,至少在遠東,還沒有幾個國家能承受被中國“宣了”的後果。
葉昭隨即又令葉圖瓦率騎兵進城,與張彌泰安撫各處民眾,去四下村鎮貼告示等等。
他則帶大內侍衛回白水城(阿克蘇),因為他突然思及一事,再按捺不住。
第二十三章 天下武功
回到白水城,葉昭才知道阿瓦提和阿爾巴特兩地發生騷亂,白老亨已經率驍騎團分兵前去平叛,城內只有獨立團以及白老亨留下的驍騎團兩個騎兵哨。
休息了一日,葉昭就再坐不住,黃昏時分,來到衙門外,在衙門石階下踱了兩步,隨即令德齡將兩哨哨官喊來。
兩名哨官都是一叫孟江,一叫趙奎,都是黑臉大漢,聽了兩人名字葉昭不禁就笑,說道:“孟江趙奎,可不是朕的兩尊門神麼?當年楊六郎手下有孟良焦贊,你們的名字可有點意思。”
孟江趙奎急忙單膝跪倒,兩人偷偷對望,也不敢說話。
葉昭笑道:“起來吧,點上你兩哨兵馬,跟我去襲喀什噶爾。”
“喳!”孟江趙奎滿臉激動,齊聲答應。
德齡一呆,葉昭吩咐他道:“調兩個步兵營和一個炮兵營前往喀什噶爾,若我打不下來,便是援軍,可助我一臂之力,若已經城陷,便接了防務。”
眼見葉昭舉步去牽馬,德齡快走兩步,撲通跪在葉昭面前,急聲道:“主子不可,主子萬金之軀,豈可輕易涉險,攻城陷寨之事,奴才願替主子走一遭!”
喀什噶爾是南疆八城中第一城,西接浩罕汗國,乃是浩罕汗國入侵中國之跳板,雖然接情報現今喀什噶爾防範空虛,若攻克喀什噶爾,東侵之阿古柏部便被斷了退路,必可一網成擒。但豈可叫主子孤身涉險?
葉昭笑道:“兵貴神速,你這慢悠悠過去,人家早得了訊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