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爾姆東俄一段鐵絲網路障前,海關安全檢查人員突然換成了戴藍色貝雷帽、穿深藍制服的中國軍警,從東俄彼爾姆市政府傳出的內部訊息稱,抓捕了幾名西俄潛入的間諜破壞分子,經市政府和議會請求,中國憲兵介入,抓捕漏網之魚。
而在彼爾姆的大街上,開始出現遊弋的中國憲兵特有的三輪摩托車,說是三輪摩托,實際是四個輪子,其中一個小輪子靜止時支撐平衡,是帝國有瀝青路的大城市武裝警察配備的交通工具,若路況不佳,沒有減震系統更多木製的這種摩托車根本無法行駛。
當中國憲兵深藍色軍裝現身城市街頭,迎接他們的是彼爾姆市民的歡呼和糖果,顯然中國的藍帽子比本國國民軍更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隔著鐵絲網的西俄士兵立時如臨大敵,甚至彼爾姆西俄控制區上空還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鐵絲網對面,大多數西俄士兵看著中國士兵的目光充滿仇恨,中俄之戰,是俄國曆史上前所未有的慘痛失敗,西俄政府更有著一種虛假的宣傳,就是現今市民們窘迫的生活都是因為賠款給中國,若不是中國人的侵略,西俄人的生活會比現在美好十倍百倍。
所以不難理解普通西俄市民對中國抱有怎樣的痛恨感情,當然,痛恨中,又隱隱有一絲懼怕,自莫斯科公國立國,俄國人的領土一直在擴張,到了近代,更成為歐洲憲兵,決定著歐洲大陸的力量平衡,就算稱霸歐洲的拿破崙,同樣在俄國遭到了慘痛的失敗,但這種榮譽被來自東方的敵人踐踏的粉碎,兩大帝國的碰撞,俄國幾乎被摧枯拉朽般擊敗,直到現在,西俄人也忘不了戰爭期間,在家鄉幾乎每一天都能聽到“中國軍隊來了”的恐怖謠言,以及跟隨謠言而來的大恐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彼爾姆事變
戈爾邊科在市長官邸會見了來自彼爾姆西城區的客人,也就是西俄彼爾姆海關總監阿基莫夫派來的說客。
昨日,阿基莫夫的兒子小阿基莫夫在前往新西伯利亞的列車上被捕,實際上,小阿基莫夫利用父親在彼爾姆的政治地位,一直進行非法貿易走私,從中國和東俄進貨,運入西俄境內卻不報關,從中賺取鉅額的利潤,而父親前些日子就任海關總監後,小阿基莫夫就想玩一筆大的,誰知道會突然被捕,要知道他在東俄和西伯利亞的中國朋友沒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更有一名新西伯利亞頗有能量的華商與他合作,同時也是他的保護傘,誰知道,好似他的情況全在中國安全部門的掌握中,甚至人家對他的幾次貿易情況,蒐羅了什麼商品,取得多少非法收入,好像比他自己還清楚。
訊息送到了阿基莫夫案頭,聞聽兒子被中國人抓捕,更可能會被送去中國新西伯利亞涉外法庭審判,現今中國憲兵全城戒備,搜捕所謂的暴亂分子,原來是找他兒子的“同黨”。
阿基莫夫可慌了神,急忙派出說客來同戈爾邊科談判,避免兒子真的落入中國人手中。
隨同他的說客同來的還有一名與戈爾邊科頗有些交情的東俄商人,彼爾姆的東俄商人和西俄商人,只要是走貿易的,自然要左右逢源,兩邊政權都不能得罪。
阿基莫夫的說客是他的弟弟阿基莫夫,現今俄國人名字有些亂,有人祖孫三代都叫同一個名字,甚至父名都相同,那就是爺孫三人從名字上完全區分不開。
阿基莫夫叫他弟弟前來自然是因為小阿基莫夫是他親信的自家人,可偏偏這個小阿基莫夫倨傲的很,他在西彼爾姆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來到東彼爾姆見到戈爾邊科還是那做派,那邊東俄中間人與戈爾邊科剛寒暄幾句,他已經倨傲的道:“市長閣下,我現在就要見到我的侄子,我們的火炮可不怕中國人。”
談判時漫天要價和恐嚇都無可厚非,而東俄和西俄,實則東俄更懼怕戰爭,最起碼彼爾姆的東俄人絕對不希望發生戰爭,因為在西彼爾姆近郊,便隱蔽有西俄人的火炮陣地,一個整編的炮兵團,一旦雙方爆發戰爭,繁華的西彼爾姆可禁不住火炮的打擊,而東彼爾姆,卻顯然軍備防禦做的更好,何況就是東彼爾姆被夷為平地,那代價也比西彼爾姆被炮轟的代價小得多。
西俄人也很清楚這一點,時常用火炮威脅東俄,現今小阿基莫夫第一句話便也是用武力恐嚇。
對於戈爾邊科來說,阿基莫夫能派人來跟他談已經是謝天謝地,更感激中國人的幫忙,至於小阿基莫夫的態度,戈爾邊科並不在乎,他誠懇的道:“您放心,我會竭盡全力避免阿基莫夫先生被送去中國審判。”心下思忖,中國人也實在神通廣大,怎麼就把阿基莫夫的兒子抓了起來?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