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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這麼說。我也感到很難過。可是我們只是個小國罷了。就連你們大宋都屈服於蒙古開啟臨安府投降了。像我們這樣地小國又怎麼有辦法與元對抗呢?”

陳宜中聽著這樣地話被嗆了一口氣。沉默半晌。還是鬱悶地回到道:“你說地也不無道理。”

“當然。我們是不可能為了協助元而配合出兵地。只是修好而已。而且。陳丞相一家。想在我國停留多久都沒有問題。”

陳宜中心裡不禁湧起了一股淡淡地苦澀。經過片刻地思考。他終於回答。

“承蒙大人關心。對於可以容留我地家人。我非常感激。不過。光是這樣實在是毫無意義。難道就沒別地辦法讓行朝暫時在此駐紮嗎?要不。就算是能徵集一些貴國勇士。志願前去增援一下我大宋。也算全我們兩國三百餘年地友誼吧。”

“抱歉。這點實在有所困難。”

這位皇室子弟將陳朝皇帝陳日燇的意思轉達得相當清楚。倘若是默默無聞的亡命者,尚可佯裝不知地加以收容,但是要同意大宋的旌旗在占城高高升起的話可就困難了。

陳宜中沉默下來,對方的拒絕帶給陳宜中一種決絕的感覺。蒙古人的貪慾無窮無盡,安南打從心裡害怕被其征服的矛頭指到,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陳宜中告辭離去。走出大門才發現竟然沒有人來送他。在熱帶熾熱的陽光照射下。火辣辣的感覺灼熱了陳宜中之眼睛。陳宜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竟虛弱地在地上蹲了下來。

心裡痛了好久。才站了起來。正打算步行回驛站的時侯,隨從們忽然騷動了起來。陳宜中的面前出現了一名男子阻擋著地的去路。

相貌相當精悍,臉頰及手背上游走著的一道道泛白之刀疤。一下子讓陳宜中認了出來,是鄭虎臣。他不是隨姜明一起去了廣州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帶著這樣的疑問,一把拉住了鄭虎臣的手,心裡有了少許的安慰。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就忍住心裡的疑問,一行人回到驛站。進了房間,還不待鄭虎臣關上門,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莫不是朝廷那邊?”

想到這裡,陳宜中的心裡就不由的發顫。鄭虎臣的來到讓他有了一些安慰,不過更多的是恐懼,難道自己離開的這兩個月,行朝已經沒有了。

鄭虎臣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幫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慢慢的給他講著自從陳宜中走後發生的事情。

當陳宜中得知端宗已經駕崩和重慶失陷等訊息後,淚水還是流了下來。但是並不插言,只是聽鄭虎臣在那裡講著。

原來鄭虎臣和姜明他們一行分開之後,本開想到雲南然後再轉道占城,誰知道元軍陳兵於安南之邊界,防衛的很嚴,只好又轉頭向東。繞過元軍。從欽州入海,隨商船來到占城,由於陳宜中他們此次來占城所帶船隻和隊伍還算龐大。比較好找。

當天凌晨鄭虎臣就到達了他們所住宿的驛站。但是陳宜中去見那個什麼皇族子弟,鄭虎臣不想在驛站等待,就索性去哪家皇族的府邸周圍轉悠,誰知道真的遇見了陳宜中。

鄭虎臣也沒有理會陳宜中的悲傷,只顧自己說完後,問道:“看丞相臉色不愉,難道是占城不容於我們嗎?”

陳宜中苦笑一聲,把今日受接待時的情況和往日陳仁宗對自己的搪塞都說了一遍。然後長嘆道:“看來你來是天意,我們是該回去了。不論如何,一定得先回行朝一趟。”

“回去之後又能怎樣?”鄭虎臣問道。

“當然是將佔城無法依賴之事,先行稟明皇上及皇太后。”

“稟報了之後又如何?”鄭虎臣相當清醒。

“占城靠不住。那麼,就該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會行朝請罪,然後告知朝廷放棄赴占城和盼望占城援兵的念頭,按大將軍他們說的辦吧!”

鄭虎臣想了一會,道:“其實在我來之前,國師曾經交代過我,其實安南國內願意降服於蒙古的,只有陳仁宗以及極少數皇室人物而已。大部分的文官、武將以及民眾都不屑於服從元朝。我們應該以這個為依託,利用這次帶來的大量財物,從底層做起,掀起安南的反元聲浪為後盾,然後再將安南國內的反元運動組織化。然後再向陳仁宗提出請求。那樣會不會容易的多呢?”

聽到這個訊息,陳宜中不由的眼睛一亮。問道:“這個是國師說的?”

鄭虎臣撓撓自己的頭髮道:“前半截是國師說的,他說他曾經遊歷到安南所瞭解的情況,而後面那一半,是我根據丞相你的長處說的。呵呵,還望丞相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