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做長久的停留是最好的辦法,可惜他現在連站起身都勉強。
“想早點離開,你需要幫我。”。
猶豫了一會,霽沐開口道。
簡單地說就是讓袖色按昨晚的法子,把身上的神力暫時借予他一用,助他修復好錯位的器官。袖色聽後躊躇了一會答應了,比起對霽沐的警惕心她更願意先離開這兒。
霽沐指點了兩句,袖色很快就能把那個繁複的手印完全結出來。六個時辰內,她一共朝霽沐輸送了三次神力,即使她體內神力充盈但身子還未成熟,三次後袖色的小臉有些泛白,她道:
“應該差不多了,你自己好好調息一下,我先睡一會。”。
說罷,兩眼一閉瞬間墜入夢鄉。
霽沐並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悄然地加快了白光在體內穿梭的速度。四個時辰後,縈繞在霽沐身上的白光盡斂,睜開的黑眸中劃過一道睿智的光,爾後歸於沉寂。
他站起身,輕輕抱起累壞的袖色,單手把她夾在右手臂彎下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袖色是被食物的香味喚醒的,她覺得很累,眼睛都不願睜開,於是一隻小手往旁邊摸了摸。是一塊光滑的布料,扔開;是一雙溫暖的手掌,甩開;是一條大雞腿,抓來!
霽沐望著那隻小手一路從他衣袍的下襬往上走,摸到了他的手,然後精準地抓過他手中端著的那個碗裡的雞腿,直接往她自己嘴邊湊。
望著從頭到尾沒把眼睛睜開,嘴巴卻能吃到東西的袖色,霽沐感覺他額角出現了一滴巨大的汗。
她對食物到底是有多熱愛呀!
三除五下解決完那隻雞腿,袖色把骨頭隨手擱在一邊,然後小手沿著原來的路線繼續朝上爬去,又順了一根雞腿繼續開嚼。
霽沐瞅著白袍上那點點油漬,上面清晰可辨地印著她的手掌印,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最討厭有人在他的白袍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了!
吃完兩根,袖色依然意猶未盡,她叭咂了一下嘴巴,小手打算繼續以原路線前進,結果才伸出去就被一個大手掌牢牢地握住,整個身體因為身高的差距,袖色被扯著坐了起來。
袖色不情不願地掀開眼瞼,道:
“幹什麼?”。
“你給我好好坐著吃飯!”。
霽沐吼了一句,把手裡的碗筷朝桌子上一擱,轉身出了房間打算回房間換一身衣物。袖色在飯碗擺上來後很自覺地忘了剛才被拽起來的不愉快,她一邊扒著飯菜一邊朝往外走的霽沐喊道:
“再多拿一碗給我,這些不夠吃!”。
腳還沒踏出房門的霽沐,因為袖色的話被門檻絆了下,等他扶著門框站好回頭時,發現袖色壓根沒正眼瞧過他,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飯菜上。
吃貨!
霽沐在心中暗道了句,瞟了眼袖色走了。待他換好衣服,經過伙房時不由想起了袖色的話,心念一動鑽進了廚房。
一炷香後,霽沐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置著三菜一湯加兩碗白飯。他輕巧地回到袖色暫住的房間前,抬手敲了敲門在等到一個含糊不清的“請進”後,端著飯菜走了進去。
老遠就嗅到香味,袖色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迎的自然不是霽沐這個人,而是他手中的東西。
袖色飛快地飯菜擺好,拿著筷子準備夾菜時,發現旁邊還立著根木頭,木頭雖然嘴邊掛著笑,但眼睛卻使勁瞪著她。袖色慚愧,於是道:
“霽沐,你要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
霽沐見袖色總算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方才撩袍坐在了木凳上,端起一碗白飯筷子伸到一半,他僵住了。因為剛弄好的菜眨眼間已經沒了四分之一。
“你和我一起吃飯一定要快,要不然飯菜全部進了我肚子裡。”。
袖色嚥下嘴裡的東西后,十分正式地告訴霽沐。
以前她和佔古同桌進食,佔古通常不會和她搶,因為他會在餵飽袖色後,再給他自己開小灶!霽沐不是她的親人,自然沒理由會讓著袖色,袖色覺得一個人吃獨食難免有些霸道,於是好心提醒一下他。
得到袖色的溫馨提示後,霽沐也不裝矜持了。他覺得只要碰上這個丫頭,他所有的淡定都會破功。
霽沐打了雞血般一頓風捲雲殘後,他望著杯盤狼藉的桌面心中不敢置信。這些東西真的都是他和袖色兩個人消滅完的嗎?
一萬三千年裡,他即使再飢餓也不曾放縱地一口氣吃下那麼多食物。霽沐認為食物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只要稍微能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