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的仵作上前驗屍,確定此屍骨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屍,後心處肋骨折斷兩根,為致命傷。至此,依柔的身份便確認了下來,靈堂點上白色蠟燭和長明燈,供桌也擺了起來,按著規矩,人死之後需要經過入棺、小殮、大殮、入殮、蓋棺,停留三日入土為安。
但是姚依柔年紀輕輕就橫死在外,兒子年幼不頂事,上還有長輩,周老夫人說了一切從簡,很多儀式也就省了。
藍怡梳洗換衣後周老夫人哪裡,兩個孩子正坐在榻上玩著新買的玩具,身上也換了新衣服。
見著藍怡回來,兩個孩子趕緊將手上的玩具放下,偎依在孃親身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周婆子已經將大夫人屍骨取回停放在靈堂的事情告訴了周老夫人,她此時見著藍怡並未多問,只是跟她閒聊著文軒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藍怡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待吃過晚飯後,鄭氏已有些焦急了,但她也不敢言語,只是不斷用眼神催促周婆子。
周婆子會意,她到周老夫人身前,說到:“老夫人,文軒少爺該去夫人靈堂了,若是再不去,會被人言語指責不孝的。咱們為了少爺的前程,也不能留下這樣的話柄不是?”
周老夫人拉著文軒的小手,恍惚許久才說道:“是啊,人都死了,我還計較些什麼。周媽媽,你帶著文軒過去吧,多帶幾個婆子媳婦子過去,莫讓文軒受到驚嚇。春桃,今夜你和兩個孩子就宿在多平堂內吧,去將王管家叫過來。”
鄭氏應聲出去,不久叫了王承德進來。
“王管家,多平堂可安排妥了?”
王承德躬身回道:“已安排好了,少爺的安排在多平堂西屋。我也打著橫死之人不吉的名義,將護衛扮作唸經的道士住進了多平堂,保護少爺的安全。”
周老夫人點頭,這才讓周婆子帶著文軒等人到多平堂。
眾人給文軒換上麻衣,其餘人也在腰間繫了麻布才進入靈堂。藍怡見靈堂內只有一個媳婦子守著燈燭打瞌睡,見著眾人進來嚇了一跳,趕緊擦擦口水站起身行禮。
“你到外邊守著。”
穿麻衣的媳婦子屈膝退下,藍怡王承德讓文軒跪下給母親磕頭上香,他們也一一上香後,才到西屋休息。
周婆子問道:“王管家,這三日怎麼個安排法?”
按著規矩,這幾日的事情是相當繁瑣的,現在大房這等情況,雖說是一切從簡,但基本的禮節還是不能錯的。“今日後上我已派人到各處發了僕告,明日接受祭拜,後日未時出靈入土。周媽媽,勞煩您將這些給老夫人彙報,看她老人家可還覺得妥當?”
周婆子趕緊賠笑說到:“王管家安排的,哪有不合適的道理,我這就回去回了老夫人。老夫人和大夫人雖然不合,但是人死為大,王管家就照著正常的程式來做就是。”
周婆子退下之前又聽讀鄭氏道:“承德家的,這裡的事情怕是還得你撐著,若是有啥解決不了的再過去尋老夫人。二夫人田氏若是有哪裡勊刁難,你也別客氣,咱們大房的事情還輪不到她們指手畫腳。”
鄭氏應下,對周婆子擔憂說到:“周媽媽,這邊有我照看著,你還是早點回去伺候老夫人安歇吧,她老人家年紀大了,禁不住操勞。這邊有了解決不了的事情,我還得多像您取經驗呢。”
周婆子出門,鄭氏將她送到多平堂門口才又折回靈堂。
“當家的,這也太簡陋了些,怎麼配得上夫人的身份?”鄭氏見沒了外人,才抱怨道。
王承德何嘗不知道簡陋,可很多事現在也不是他能作主的。“這也是二夫人的意思,現在大房和二房畢竟是她在掌家,我也做不得主。”
二夫人田氏一項不喜大夫人姚氏,現在姚氏死了,她自然不肯盡心替她辦理身後事。
田氏處處流露出的小家子氣讓鄭氏很瞧不上,不過她畢竟是下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承德又接著囑咐道:“今夜先這樣安排著。桃兒她娘,你先收拾收拾夫人平常用的東西和首飾,明日晚上蓋棺之前放進去作為大夫人的隨身入葬物品。桃兒,你今夜還是隻管保護好少爺的安危,無鋒也扮作了道士混在誦經的人群裡,你明日也就見到了。”
眾人各自行動,藍怡哄睡兩個孩子後,和鄭氏一起在榻上躺著,藍怡趁機問起姚依柔和王明哲的事情。
鄭氏嘆息一聲:“若說夫人和少爺,那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夫妻,你們現在還能看到他們的電子版。只是夫人你的來歷不明,周老夫人覺得大夫人出身有問題,不同意大爺和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