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去。
因為藍如海逃走,米義超調走了守衛在王家的官兵進山搜捕,王家守夜的只有十個護院,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房頂上,一把石子打出,八個名護院應聲而倒。守在門口的水秀和山明機警地推開,翻身上房,與黑影對在一處,只幾個回合便被打落下來。黑影彎腰釦住房簷,以腳踹開窗戶,輕飄飄地落在屋內。
周衛極和藍怡已經聽到動靜,點燈起身,看到破窗而入的黑影,藍怡縮在床上護住熟睡的文軒。周衛極站在床前,怒問道,“你是何人,要做什麼?”
來人並不搭話,抬掌與周衛極站在一處。來人的功夫極高,周衛極明顯處於下風,藍怡見此,捂住文軒的耳朵,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啊,有人闖進來啦!”
暗夜寂靜,聲音顯得尤為驚人。一會兒便聽到有人向多平堂奔跑過來,黑衣人下手更加狠厲,招招直取周衛極的要害,險象環出。藍怡看得肝膽俱裂,讓文軒躲在床角,不顧自身安危,抽出匕首就衝了上去,“我跟你拼了!”
周衛極大驚失色,“你幹什麼,趕緊退開。”
黑衣人探手抓向藍怡,藍怡再退已是來不及了,被他扣在懷中,扼住咽喉,周衛極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麼,快放開她,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黑衣人不語,扣住藍怡的咽喉就往外走。周衛極想衝上去又怕傷了藍怡,只得步步後退。藍怡臉被憋紅,卻也被激起了血性,雙手握刀刺向黑衣人的手臂,卻被他抬手劈在後頸,失去知覺。
黑衣人提起藍怡,旁若無人地往門外走去,文軒急得大哭,從床上跳下就要撲過去,被周衛極一把抱住。周衛極強壓住慌亂,與黑衣人商量道,“你不要傷她,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黑衣人依舊不答話,把藍怡扛在身上,飛身跳上房頂,周衛極不舍地緊跟在身後,只是黑衣人輕功完全在他之上,只幾個縱跳便消失在黑暗中。周衛極腳下不停,仰頭嘶吼,咬牙提力繼續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也就是藍甲,扛著昏迷不醒的藍怡輕鬆越過三丈餘高的城牆,到了城外的密林之中,與四個接應的人匯合,騎快馬離去。
周衛極在茫茫夜色中追了半夜,再也尋不到黑衣人的一點蹤跡才回到王家。此時的王家燈火通明,文軒哭得眼睛鼻子通紅,如小兔子一般蜷縮在周老夫人懷裡,見到爹爹回來,馬上撲過去,“爹,找到娘了麼?”
眾人看周衛極難看的臉色,哪裡還不知結果,鄭氏眼淚刷刷地落下來。王承德身子晃了兩晃,強撐著才沒有倒下,他的女兒,被人劫走了,生死不知!
“他們抓走桃兒,到底是要幹什麼,不管是要錢還是要物,都該留下話來啊……”周老夫人皺眉不解,“承德,馬上派人到孟家,請孟管家派高手出城尋找。再請他們動用江湖上的勢力,不惜多少銀兩,只要能救回桃兒,咱們都給,不能只指望著衙門。”
王承德點頭,馬上出門去辦,不管怎樣,這也算是多條路子。王春榮胸膛極劇起伏,轉頭就往外跑,周衛極一把拉住他,“要去哪裡?”
“我去藍家,就算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妹妹找出來!”王春榮知道,捉走藍怡的一定是藍家人。
周衛極按住他,“你去了又有何用!不可魯莽。”
王春榮甩開他的鉗制,吼道,“什麼有用,你告訴我,我馬上去幹!”
周衛極眉頭蹙緊,“你現在能幹的就是照顧好爹孃,安排人保護好文軒和老夫人,不能再讓家裡人出事,救春桃的事,我自有打算!”
王春榮不服氣地抬頭,想反駁周衛極說若他有打算,怎麼能讓妹妹在這麼多人保護的情況下還被人劫走,但是瞧見他蹙出川字形的眉峰和如被激怒的猛獸般的眼神,把話吞回肚子裡,小聲道,“那也要讓米大人帶人去搜查藍家,救不出妹妹,也要把藍俊辰的兒子抓回來,萬一妹妹有事,決不能饒了他!”
文軒只聽到爹爹說能救出孃親,啞著嗓子問道,“爹,你一定能把娘救回來,是不是?”
周衛極心疼地擦去他的眼淚,儘量收起臉上的愁容,放柔聲調,“恩,爹一定把娘救回來,所以你在家要好好的,要不等你娘回來看到你這樣該難過了。”
文軒對父親有絕對的信任,聞言小臉綻放出笑容,用力點頭。周衛極把他交給王春榮,轉身直奔縣衙而去。
藍家,正堂內又是人頭攢聚。藍如海逃走,藍家被圍,眾人到現在也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有人進來在藍俊辰耳邊輕語幾句,他臉上的俊毅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