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聽我們爺作甚?”美婦起了一絲警覺,眼神下意識瞅了眼樓內。
“髒汙納垢的地方,死有餘辜。”張灝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戰馬朝著美婦人直衝過去,嚇得美婦傻呆呆的站著尖叫。
插肩而過的瞬間,張灝抬起馬鞍上的一具手弩,閃電般朝著對面的東廠番子射去,破空聲響起的瞬間,那漢子立即被弩箭透胸而過,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
後面親隨跟著射出弩箭,其他三位番子連同幾位打手,全都被頃刻間射死,這麼短的距離,幾乎都是一箭斃命。
坐在一位騎士馬前的粉姐俏臉都嚇得白了,心中暗暗後悔,暗道這張家行事太過肆無忌憚,說殺就殺,自己怎麼招惹了這群煞星?
“凡是抵抗的統統格殺勿論,把那韓二爺給我抓出來。”
張灝怒氣沸騰,立時下了命令,二十位親隨虎吼一聲,紛紛提著手弩和寶劍,朝著春香閣撲了上去。
當街行兇殺人,嚇得周圍客人和粉姐失聲尖叫,整個樓裡被鬧得雞飛狗跳,親隨們不管不顧,凡是敢提著武器衝出來的人,全部就地殺死,都是一群自小習練武藝的高手,幾乎沒有能阻擋片刻的對手。
“放煙火,命燕歌行帶人過來。”張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隱隱間有些絕望,這麼久的時間,不敢想象秋惢會遇到什麼樣的悽慘遭遇。
瞧見那美婦倒在地上,偷偷爬著朝前方移動,張灝想都沒想的抬起手弩,弓弦一顫,下一刻,那美婦被活活釘死地上。
“逼良為娼,你也是死有餘辜。”張灝毫無一絲射殺女人的愧疚,婦人之仁只會招來無盡後患。
一直陪在身側的胡凱,激靈靈的打個冷戰,叫道:“二爺,殺了東廠番子和百姓,這會惹來大禍啊”
“大禍?今晚不管是誰,凡是阻擋我救人的,都要消滅。”張灝神色決絕,即使事後會惹來無窮麻煩,但此刻也顧不得了。
不時從樓中跑出赤身露體的嫖客和粉姐,伴隨著聲聲悽慘叫聲,很快嚴海龍就帶著親衛湧出來,把一個被砍掉胳膊的男人推倒地上。
“二爺,那郝彪這幾日和東廠刑公公的親侄兒混在一起,十有**就是他們做的,前些日子就搶過上香的婦人。”
嚴海龍氣沖沖的說道,一想到秋惢姐姐落入魔爪,就憤怒的一腳踩在韓二爺的斷臂上,疼的對方險些昏死過去。
冷冷注視著金碧輝煌的青樓,張灝冷道:“把這裡清理乾淨,街面上的無賴流氓,凡是與郝彪有關的,全都殺了。”
“是,這就去辦。”嚴海龍大聲應承,此種事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熟門熟路了。
“那這傢伙如何處置?”指著地上的韓二爺,嚴海龍神色陰冷。
“殺了。”張灝隨口下令,接著吩咐道:“派人去接引燕歌行,其他人跟我走,去刑公公的東廠衙門。”
“二爺,刑公公今晚就在咱家對面,和徐知府,劉按察使一同飲酒呢。”胡凱忽然開口。
“那就去直接要人,走。”張灝一聲爆喝,當先騎馬原路返回,親隨們急忙迅速上馬追去。
兜了一圈又返回原處,張灝急的雙眼冒火,眼見徐家的閣樓前都是衙役兵丁和幾十位東廠番子,怒道:“滾”
一位中軍慌忙抽出戰刀,叫道:“是誰?報上名來。”
“找死。”張灝大怒,策馬朝對方衝去,抽出一把青龍寶劍,朝著對方斜劈下去。
兇猛一刀帶出勁風,嚇得那中軍朝一側躲閃,將將躲過這一刀,鬧得一身冷汗。
四周的兵丁譁然,頓時舉著刀槍就想衝上來,胡凱心中緊張,喊道:“大都督在此,都給我退下。”
“什麼都督?給本官全部緝拿,交由提督刑公公發落。”
一位東廠千戶毫無懼色的叫道,如今東廠番子連錦衣衛都要懼怕三分,哪會在乎什麼勳貴大員。
只是沒等這千戶說完,就聽見一聲霹靂般的爆響,緊接著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升起,在看那千戶,竟然臉上被打成了篩子,斜對面,嚴海龍舉著一直火統,冷酷的道:“以下犯上者死。”
二十隻黑黝黝的火統指著上百位官兵,鬧得兵士們手足無措,那火統樣子非常古怪,木質把手加上一根鐵管,後部還有一段火繩垂下,這些騎士手裡竟然還舉著火摺子。
能拿出火統的隊伍,這身份不問可知了,幾位番子心驚膽戰下稍一猶豫,就被張灝闖過去,騎著馬橫衝直撞,沿著樓梯徑直上了二樓,滿樓發出尖叫聲。
底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