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的兇險,剛才如果真要開打的話,絕對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而且,最重要的是,容易引起某些自詡為國際警察的國家的注意,天知道會不會引來一幫嘴裡掛著shirt的大兵打著反恐的幌子來動粗!
坐在一輛貨車前車廂裡的韓毅,沒有心情和任何人說話,他的心中,仍然疼痛得難以承受。
他在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陳霆的死,是自己的責任!如果當時自己肯跟他們一塊兒走掉,也許現在已經到了約翰內斯堡機場,在等待飛往華夏的航班了!可是現在,陳霆已經
沉浸在深深的自責當中的韓毅渾渾噩噩的來到了瓦拉格蘭金礦,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大家都已經飢腸轆轆,不過還好,在抵達之前,食堂就開始做飯做菜了,當他們一到,立刻吃到一頓香噴噴的簡易中式的飯菜。
當韓毅脫下防彈背心時,護礦隊的戰士們都被韓毅身上一片片紅彤彤的印子給震撼到了!
陸蔓真端來一大碗米飯和肉菜,朝著韓毅走過來。
“韓毅,不要多想了,先吃了飯再說。”
韓毅苦笑一聲:“我沒多想。”
“吃吧,這裡的飯菜很香。”陸蔓真把搪瓷大碗伸到韓毅面前。
韓毅接過來就吃,他吃得飛快,風捲殘雲似的,陸蔓真始終沒有打擾他,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吃,陸蔓真看他吃完遞過去一包餐巾紙。
接過餐巾紙,韓毅忽然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聲音已然哽咽:“這裡的飯菜果然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可惜陳霆吃不到了。”
陸蔓真嘆息了一聲,道:“韓毅,我們是軍人,軍人戰死在戰場上,是歸宿,沒有什麼難過的,他沒有離開我們,因為他在我們心裡。”
韓毅道:“可是,如果不是我固執的要保護那些人的話,陳霆也許就不會死了。”
陸蔓真道:“你也許是第一次遇到戰友犧牲,你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其實對我或者龍組長甚至陳霆,都已經是習慣了的,每年你知道會有多少戰友犧牲嗎?軍人馬革裹屍,為國盡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你要放寬心懷,千萬不要去自責,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戰場上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應該有的!”
接過韓毅手中的空碗,陸蔓真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需要給自己心理負擔,我們前面還有很漫長的道路要走。”
韓毅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陸蔓真道:“剛才龍組長讓我轉達歉意,他說他不應該責怪你。”
韓毅淡淡的道:“無所謂,你告訴他,他道不道歉,我不在乎。”
陸蔓真一怔,道:“你們怎麼了?”
韓毅坦言道:“沒怎麼,我不喜歡太功利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陸蔓真道:“韓毅,你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韓毅道:“不用問了,我也沒心情回答你。”
陸蔓真神情複雜的看著韓毅,道:“即便你不喜歡龍組長,也別寫在臉上,我覺得你應該圓滑一點,圓滑的人,才更容易和人相處下去,剛則易折嘛。”
韓毅自嘲的一笑:“可能是我太年輕了吧,還學不會老謀深算,我只是憑著我的本心去為人處世,算了,不說這些了,任務基本上也完成了,我要回去了。”
“你這麼快就要走嗎?你等幾天,跟我們一塊走吧!”
韓毅敏感的意識到了陸蔓真所說的“我們”二字,問道:“跟你們一塊走?你跟龍組長?”
“嗯,我們得留下來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主要是安排一下從地下監獄逃出來的人離開非洲,他們沒有任何的身份證件,想乘坐飛機都辦不到。”
韓毅微覺一絲醋意湧了上來,就好像自己和龍聽雨相比,在陸蔓真的心中,自己似乎落後於龍聽雨似的。
“那也行,你們辦你們的事,我就不奉陪了,你叫輛車送我就行了。”
約翰內斯堡機場,韓毅在機場取款機取了一些錢,給了瓦拉格蘭金礦那個司機做酬謝,那司機連連道謝,韓毅和孫泉坐在候機大廳裡等,三個小時後,有一架飛機飛華夏。
孫泉是自己要跟來的,都不用韓毅主動開口,這個孫泉,並不說什麼話,僅僅只告訴韓毅,他祖籍是河南鄭州人,不過他從小就到了國外,他現在是法蘭西國籍,屬於法籍華裔。
孫泉沒有證件,無法購買機票,是韓毅透過田漢的關係、再輾轉由南非大使館的人給機場打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