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有些慌亂的回道:“李~李師兄對我說他肚餓,於是我便去了火房打算生火做飯,誰知道我剛淘洗了米,就聽到外面有些聲響,我從火房裡出來一看,就見到李師兄昏倒在地上,而且他手上還拿著劍,刺在師兄的咽喉上,我心中一急就上前擋了一下~”
“胡說!”秦韶叫了一聲,打斷了小易。“分明是我們見到李雲他無緣無故地昏倒在地上,丁師兄想要把救他起來,哼,你這小子那時卻是突然蹦了出來想要偷襲丁師兄,我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你居然敢胡言亂語!”秦韶吼完,有些心虛的和丁乙對望了一眼。
丁乙眼中精光一閃,對著陸鼎道:“不錯!我見這位李師兄昏倒在院子裡,本想要好心相救,可他偏偏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想要阻撓我!”
“你撒謊!”小易臉色變得漲紅爭辯道。
“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我看你心裡怕是有鬼吧!難不成是你把李雲打暈在這院子裡的?”秦韶陰陰的說道。
“老七,你給我跪下!”陸鼎眉頭緊皺,猛然對著小易吼道。
“師~兄,我~”小易被陸鼎一聲歷喝,驚得愣在了那裡。
只見陸鼎的面色嚴峻之極,但目光中卻滿是擔憂之色,見小易愣著不動,心中一急,右手一揮照著小易的臉上甩了過去。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響起,五道火辣辣的指印如同五條鮮紅色的傷疤映在依舊是稚嫩的臉上,小易的雙眼不知覺間已是模糊,但口中依舊喃喃的哽咽道:“大~師兄~我~真的~沒說謊,我~我真的見了他們傷了李師兄~”
“跪下!跪下!!!再不跪下你就永遠不要再叫我大師兄!”陸鼎大呼道。
小易只覺得一陣眩暈,不再爭辯,默默地跪了下來,頭深深地垂在地上,心中又湧起了七年前在棲霞山下的小山村中的那份蒼涼無助,原以為這份感覺早已忘卻,可再出現時才發現這感覺依舊那般痛苦,苦的讓人如臨深淵,難以翻身。
陸鼎見小易跪下,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對著丁乙和秦韶賠禮道:“我身為大師兄,平時對著師弟們卻是疏於管教了,衝撞了二位師弟,還望多有見諒!”
“哼!這次就算了,以後對他可要多多管教!這次是遇到了我和丁師兄,要是別人,可不會這麼便宜了!”秦韶道,“還有些正事倒是忘了說了!師尊這次命我們來傳話,論道大會在即,三天後,在紫薇顛上將要挑選弟子下山,屆時五行幻陣將會開啟,這陣法數十年才可一現,師尊念你們這些年來在祖師祠堂旁採藥煉丹,頗有些苦勞,到時你們可上紫薇顛上一觀幻陣,是為獎賞!”
陸鼎眉頭輕皺了一下,道:“師伯有如此美意,三日後我定會到紫薇顛上拜謝的!”
“話已傳到,丁師兄,我們也該回紫薇顛了!”秦韶道。
“嗯!”丁乙回了一聲,暗暗的看了小易一眼,心中已是深深記下。
“二位師弟走好!”陸鼎恭維道。
只聽兩聲劍鳴丁乙與秦韶化成了兩道白光離開了庭院。
濃黑的夜幕籠罩在了天地間,雨露凝霜,冰冷的夜風在山間一陣陣呼嘯著,黑夜寂靜中,更顯得落寞。冰寒的月光如一把利刃將黑夜劃破,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小易一動不動,依舊跪在庭院當中,身旁一個人也沒有,孤零零,陪伴他的似乎只有這黑幕與月光。他低著頭,一聲不吭,眼中沒有一絲神采,雙腿早已麻木,但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此刻他的心就如同這森冷的月光一樣,一團冰冷,冷的近乎蒼白與絕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六
整個院子裡唯有李雲的房屋中還亮著燭光,忽然屋外的木窗上一個人影匆匆閃動,引著的火光接連晃動了起來,老六肖問匆忙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老七,快點起來吧!二師兄他已經醒了,正要你過去呢!”肖問急切的對著小易說道。
然而小易仍舊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甚至就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一點反應全無。
“老七?你這是怎麼了?”肖問見小易毫無反應,極是詫異,走到身前,右手輕輕的在小易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但稍一接觸,入手的竟是一陣寒骨的冰涼。
小易緩緩地將頭抬起,向著肖問看了一眼,只是那眼神卻不像平時那般透著明亮和活躍的神采,而是一片深沉黯淡無光,瞳孔中空洞洞的全是呆滯,毫無生氣,就連嘴唇顯著青紫色。
“老七,別再跪著了,二師兄在喚你去呢!”肖問對著小易道。
“哦?六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