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皇帝竟然對我使用“暗器”,趁我不注意,把一小團雪塞進了我的脖子!
“哈哈哈……終於報了仇了。”
皇帝的大笑接住我的尖叫震動著這寂靜的雪夜。
“陛下……”任他是皇帝,我也不由得抱怨。
“明白了那天我為什麼氣憤了吧。”
那溫熱的氣息在頰邊繚繞著。
“陛下,您真是小心眼兒,不就是不小心砸到您了麼,至於這樣麼?”
我半怨半嗔,也不明白自己的語氣裡怎得就帶了一絲兒撒嬌的味道。
“小心眼兒?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這麼說。”
“那是因為他們都怕你。”我毫不客氣。
“你難道不怕我?”
感受到皇帝的臉就要貼到我的臉上,我本能地跳開一步,一心要避開眼前的人。
“說話啊,難道你真的不怕我?”簡直是步步緊逼。
“啊……死活就是一個人的事,我為什麼要怕?”
我知道躲不過,轉過臉去,面對著那雙熾熱的眼睛。
“野丫頭果然是膽子大。”皇帝直直地盯著我。
“啊……不是說要賞月的麼?”我突然想起這個理由。
“那好,到湖中的得月亭上來。”
原來,還真的要看月亮。
得月樓—得月池—得月亭,跟糖葫蘆似的,一串兒下來。
不過,在這湖中心看月亮倒也算是雅緻,四下裡靜悄悄一片,唯有明月當空。但我現在疑惑的是今晚的月亮並不是很圓,有什麼好賞的?心裡想著,由不住嘴上就說了出來。
“陛下,今天這麼冷,月亮也不是特別圓……”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皇帝打斷了。
“月亮雖不如意,可人如意,這不是很好麼?”皇帝饒有興味地看著天上的月亮說。
我有些不明白:這“人如意”說的是誰?難道是我?我不甘心,覺得渾身不自在,只得又說道:“微臣不明白,陛下不是要留在長春宮的麼?為什麼又要賞月?”
“明兒要早朝,我不想在長春宮裡,那兒離明光殿遠。”冷冰冰的話,剛才還和風細雨呢,一眨眼皇帝的架子又端起來了。
我只好不說話,像個可憐的小跟班,主人不發話,絕不敢再造次。
“對了,你十幾了?”隔了幾秒,皇帝問我。
“週歲十七了,”我答道。
“噢?你這個年紀,郭順儀已經生了皇長子了。”
什麼意思?我知道古代人早婚的,女孩子十七歲生孩子的多得是。我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這個年紀在21世紀還未成年呢,可憐我生生地在這兒給逼成了“六品官”!
想到我的官銜,不由覺得好笑。
“陛下……天不早了,您明兒還要早朝呢。”我大著膽子提醒了一句,看著皇帝揹著手仰望天空,我心裡著急。
“你明兒又無事,著什麼急?”
“我……微臣……覺得湖水涼氣有些大……”
“噢,原來你冷了。”皇帝放下手,慢慢轉身對我說。
“呃……微臣是怕陛下您的龍體……”
“哈哈哈……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穿的少了。”邊說著,皇帝走上來就要捏我的手臂。我哪能讓他捏?只是沒有退路了,要不就是跳到結了薄冰的湖裡。
……
我渾身一激靈,那纖長的手指終於隔著棉袍將力道傳遍我的全身。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想起那天在得月樓外的路上被“調戲”的情景,我更覺生氣:這什麼皇帝,人長得這麼帥,調戲起姑娘來像是流氓!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那隻手慢慢地鬆開了。
“果然是穿得少了,明兒讓人拿暖和的衣服過去。”
呸,假正經。我一個女孩子,腰裡懸著劍站在大殿裡就已經夠不協調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皇帝的新寵,如果真的再和那些普通侍衛區別對待,不知道我的名聲該變成怎樣?
“陛下,我不冷,不用再賞賜東西了。”
我真的怕再給我東西,下午才給過匕首,明兒再讓人送東西,被那起居郎記下了,我不僅成為朝臣鄙視的物件,只怕還帶累你的“英名”受損。
“還說謊呢,欺君之罪可不是你能擔得起的。”皇帝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生氣,臉色很柔和,但是……
還沒反應過來,我的一隻手已經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