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件玄色的寬鬆長衫,綠滯塵馬上偕同白秋崖趕赴宴會。這既是慶功宴,也是送行宴。是的,他們必須走了。
宴會上,白秋崖給他擋了不少酒,綠滯塵本人也在宣佈明日離開的訊息後,不管他人的反映,和白秋崖一起回去了客棧。
明日,他們便要離去。
翌日,明媚的陽光被濃重的黑雲取代,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綠滯塵和白秋崖沒有去和子望樓的眾人告別,他喜歡這樣悄悄的來,輕輕的去。那些送別的話語太肉麻,送別的淚水與目光太無奈。這都不是綠滯塵喜歡的。
然而在他們走到城門的一路上遇到了三個意外!
第一個,客棧門口。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嬌小身影正站著等他們,手裡還提著一包行李。
綠滯塵輕輕拍著語落墨的肩,嘆道:〃落墨可是要隨我們離開?〃
落墨慢慢抬起殘缺的臉旁,綻放了一個燦爛卻演示不住苦澀的笑容,毀去的半邊臉上像蜈蚣似的五道腐爛過後好象快見骨的傷口特別刺眼,軟糯的聲音囁嚅道:〃恩公是不是不想讓落墨跟隨?可是……可是落墨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說著,緩緩低下腦袋。
綠滯塵不忍看他這樣,輕輕托起他的小臉,不由自主在他額上印下一個輕吻。這個無意的吻讓落墨蒼白的小臉刷的紅了,也讓白秋崖看得暗自咬牙。
綠滯塵輕聲說道:〃我以後叫你小落,你就叫我……綠吧!〃跟著也好,自己答應過他要替他治臉的。
落墨聞言,欣喜地點頭,乖巧地笑道:〃恩,我知道了,綠。〃
第二個意外,面臨關門大吉的媚望樓門口。
綠滯塵一行人見許多人圍著似乎看什麼熱鬧,本是不關心這些的。然而一聲哀號成功遏止了綠滯塵的腳步。
匆匆扒開人群,只見一個紅衣少年正被幾個強壯的粗漢子虐打。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碧玉!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碧玉倔強的臉上,一個漢子唾道:〃老子我呸!你還以為自己有多香?你是二王子不要的東西!你認為有多少人敢買你?還不願意去做壓軍的?你個賤貨以為自己還那麼貴啊?說穿了你他媽什麼也不是!你那賤屁股不知道多少棒子操過!咱兄弟要你買你已經看得起你了!如果老子不買你你還不知道要被二王子賣到哪裡去呢!哼!〃
碧玉隱忍地咬著唇,昨日還嬌豔的臉旁此刻黯淡無光,一片蒼白惶恐。絕望的眼神更是毫無生氣!
這時又一個漢子過去拖碧玉,碧玉仍死死抓著媚望樓的柱子,硬是不肯放手。那個漢子又是一腳,〃他媽的要老子當街操你個賤貨?!〃說著一隻粗壯的大手便去撕碧玉的還算完整的衣裳。
綠滯塵實在看不過了,撿起一塊石頭運用前世半調子殺手時學的手法往那漢子的大手彈去。
漢子大吼一聲果然住了手,但他也一眼看見了人群裡面帶黑紗的綠滯塵一行人。漢子怒吼著衝綠滯塵奔來,眼看一隻手要打到綠滯塵了,白秋崖用手一點,那漢子便定在那裡不動了。
綠滯塵睜大眼睛,感嘆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啊!厲害!〃
白秋崖得意地回望綠滯塵,說道:〃呵呵,多謝誇獎!〃
碧玉似乎聽出了綠滯塵的聲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綠滯塵不去管他,伸手扔出三張一千兩通票,道:〃喏,愛要不要,人我們帶走了。〃說完示意落墨扶起一臉不可思議到呆滯的碧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秋崖在點了另幾個試圖追上來的漢子的穴道,也急急趕上了綠滯塵,繼續往城門走去。路上碧玉想問些什麼,都無奈於沒人開口,只好作罷。
第三個意外,城門口。
一個男子騎在一匹白馬上含笑盯著綠滯塵。是個很英俊的之璉男子,金色的碎髮不是很長,悠閒地披在肩上,幾縷金髮更是調皮地在額前舞動,又濃又粗的眉毛長長向上彎起,漂亮的桃花眼大而水靈,眼角向上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碧綠的眼眸有點戲謔、興奮、期待地盯著綠滯塵,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厚度適中,飽滿晶瑩的耳垂只釘了一個金色的耳釘,淺棕色的袍子精細地繡著金色的蒼鷹,深棕色的皮革製成一個披肩搭在肩上、兩個護腕緊緊扣在手腕上,而披肩的扣環是一顆碩大的藍寶石,寶石邊部鑲了金燦燦的金子!
陽光、大海這是綠滯塵對這個英俊男子的第一映象。打扮和氣質如希臘深神話中的神一般,但瀟灑風流的舉止又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