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為殘酷的笑容,自郎飛手中奪回虹光劍,一面擦抹著劍身,一面說道:“放了你?可能麼?老孃既然說要將你剁碎了餵狗,就一定會說到做到!只不過,瞧你長的也算有幾分俊俏,你若能如狗一般每天舔淨老孃的每一寸肌膚,老孃就許你多活些日子如何?”
話罷,還將虹光劍輕輕劃破郎飛的衣衫,在其前胸輕輕劃出一個“狗”字。
血煞上人雖知風冥、花冥二人生平最會摧殘人不過,可看到這一幕仍是不覺皺了皺眉頭。“風老魔,這小子還有用。暫時別把他玩兒死了。”
“血煞老兒,你要不說我還險些忘了!”
鮮血順著胸前縱橫交錯的傷口流出,眨眼間便染紅了郎飛的半邊白袍。風冥上人卻毫不在意的拎著郎飛的脖子將他又提高了幾分,而視線則移動到他右手腕的虛空鐲上。
郎飛此時眼不能動,腦不能想,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身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聽二小的怒吼悲鳴,聽下方雲霞仙子等人的驚呼,以及青鈞、禪心等人的嘆息……
“飛小子……你……”
這是青霞仙子的聲音,除了震驚外,更透著些焦急與濃濃的關懷。到了這一刻,郎飛罕見的聽懂了其中那有別於雲霞、赤霞等人的感情。是依賴還是感激?他猜不出,只是覺得那聲嘶力竭的呼喊中似乎多了點什麼。
“哼!”風冥上人很是享受雲霞宗諸女的驚呼,動作不覺放緩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驀然間一旁青光一閃,驟然多處一個人來,直接伸手抓在了郎飛的手腕上。
“妖閻老兒,是你!你要幹嘛?”
此人可不正是那靠著飛蠻靴出其不意欺近風冥上人的妖閻老兒。“沒什麼,只不過收點利息而已。這小子的虛空鐲,就歸老夫了。”
話罷,掌心黑光一閃,頓時將崑山鐲自郎飛腕上拽了下來。
“哦,忘記了,他既然都要死了,這撼嶽劍自然也用不著了,我便勉為其難收了吧!”說話間,又將郎飛手中的撼嶽劍一把奪了過來,隨後閃身躲遠。
“妖閻老兒……你……可惡!”血煞、風冥二人幾乎同時驚呼道。
妖閻上人聞言頓了頓身形,說道:“風冥老兒,那小子歸你。虛空鐲歸我。那一對靈獸歸血煞。這個分配方法,我覺得倒是挺公道的。”
他這不說話還好,經他這一提醒,風冥上人轉眼去看二小,卻發現小白兒此時渾身血雷繚繞,狀若一頭暴怒的公牛般直衝自己而來。
見此,老魔皺了皺眉,又看到虎口處噙著一枚中央位置隱約透著些許血色的銀白風團,不覺面色一冷,空著的另一隻手將心皇八景燈催發出五色光焰,結成一面晶稜盾面攔於身前。
彈指光景,極度壓縮的銀白風團毫無意外的同五色光盾撞在一起。
心皇八景燈畢竟是靈器,又經風冥上人全力催發。小白兒雖說用出了吃奶的力道,可依舊是難以破壞那面五彩斑斕的稜光盾。
不過,那又如何,它不是那根定海神針。小羽兒才是!
風冥上人全力催動心皇八景燈攔下小白兒,他卻忽略了小羽兒。就在銀白風團與稜光盾糾纏的當口,他眼前忽然彩光一閃,一隻渾身包裹在烈焰中的神鳥憑空出現,繼而一頭向著他緊掐郎飛脖頸的手腕撞去。
急切間催發的真元護盾在小羽兒的啄擊中瞬息破碎。風冥上人只覺手腕傳來一陣灼痛,下意識的將手一撒。因沒了支撐之力,郎飛整個人自半空急速跌落。
小白兒見狀,四爪攢動,在狂風包裹下,風馳電掣一般朝著郎飛下墜之處急掠而去。
從小白兒拖住風冥上人,到小羽兒救下郎飛。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之間。待血煞上人與花冥上人反應過來時,已見小白兒發了瘋般的朝著郎飛墜落的軌跡俯衝而下。
“想救他?做夢!”血煞上人冷哼一聲,身形閃動間,同樣直奔郎飛而去。
因他距離風冥上人較近,幾乎與小白兒同時到達了預定地點。只見他右手直接一拳擂向小白兒虎腹。
對小白兒來說,若要躲這一拳,勢必要放棄郎飛。這是它不能接受的,於是仰天一聲怒吼,毛髮間頓時密織而就一張纖細的雷網。
“嘭”暴君之首打在小白兒身上傳出一聲悶響。雖是雷網減低了這一拳的部分威力,可從它嘴中噴出的一口鮮血來看,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不過此時郎飛也已墜落下來,眼看就要被小白兒接住。可就在這時,意外再度發生。
早在血煞上人動身之際,花冥仙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