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記憶之花的特性嗎?”李靜宸嘲諷道。
“我知道,這種花是羅布泊植物病毒的寄體,又能夠吸收人的記憶,但是,卻不知道它為什麼有紅白兩色。”吳雲斌實話實說。
“記憶之花,本就是白色的。”李靜宸道:“它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深淵和洞室中,只有見到了光,寄生在其上的羅布泊植物病毒恢復了活力,才會變紅。”
“那你手腕上的這個圖騰,會不會變紅?”吳雲斌問道。
“這個圖騰,是遺傳自我爺爺的,具備著記憶之花的所有特性,你說會不會變紅?”李靜宸指著自己的右手腕,道,“所以,平時我才將手腕扣的很嚴實,不讓它露出來被太陽光刺激!”
“那現在?”
“現在這麼一露,自然開始變紅了,等一會而,紅色會更濃。”
“如此說,你現在手腕上的羅布泊植物病毒也正在恢復活力?”吳雲斌又問道。
“是啊,不過,你都已經感染了羅布泊植物病毒,還怕什麼?”李靜宸道。
“呵呵,我是怕你感染了其他人!”吳雲斌笑道。
“切!你有這麼好心?還會替他人著想?”李靜宸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人總有良心萌動的時候不是?”吳雲斌自嘲道。
說話間,透過李靜宸言語中透露的一些資訊,吳雲斌又回想起了自己在藍島時的一個片段,一個不明之處,也有點明白原委了:從神秘女子的安寢處出來後,《百花圖》上畫的那朵記憶之花之所以會變紅,現在看來應該是……當時,手電光照射在神秘女子身邊的記憶之花上,令寄生其中的那些羅布泊植物病毒恢復了活性,而《百花圖》上畫著的記憶之花又與神秘女子身邊的記憶之花有著某種聯絡,恢復其病毒活性,同樣令《百花圖》上畫著的記憶之花也變紅了。
“我曾聽去過羅布泊考察的人說,你們家族有人曾住在羅布泊附近?”吳雲斌念頭一閃,突然又想到了程老說過的那個牧民,他想試探一下,這個牧民和李家有沒有關係。
“那應該是我九叔,我九叔長期定居在羅布泊附近,他不喜歡大城市的生活。”李靜宸答道。
“呵呵,這樣啊!”
……
“你不是要去我的家族嗎?怎麼,不開口問我?”李靜宸突然道。
“你這不是先提出來了嗎?”吳雲斌一愣,隨即卻笑了起來。
“那我不提好了!”李靜宸道:“反正是你感染了羅布泊植物病毒,和我又沒什麼關係。”
“好吧,算是我先開口問你!”吳雲斌有些槓槓,道:“不過,我一直有點奇怪,你為什麼會如此清楚我的情況呢?是不是監視過我啊?”
“你這人真的是太無恥了,明明是你打我的主意陷害我,卻說成是我監視你。”李靜宸眼睛一瞪,卻是轉移話題,將話題又帶回到“陷害”這個問題上,“你搬弄是非陷害我的時候,難道心中真的沒有過一絲愧意嗎?”
“呵呵,我可沒存心想著去害你!”吳雲斌嘆了口氣,苦笑道:“但生活在現實世界中,想做成某些事情,就必然會損害到另一部分人的利益,如果考慮太多,顧忌太多,那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這麼說,你為了達成某個目的,無論對誰造成傷害,都在所不惜了?”李靜宸顯然不滿吳雲斌的說法,皺眉道。
“這個……人只要處於社會中,總會有與他人利益衝突的時候啊!”吳雲斌一本正經的辯解道:“在這種不能兩全的情況下,你是保證自己的利益優先還是他人的利益優先?若是以自己的利益優先,衝突中就會損害到他人的利益了……我承認我比較自私,不想損害自己的利益,所以,呵呵……唉,這也是人生的無奈啊!”
“搬弄是非陷害我,你倒成了人生的無奈了。”李靜宸冷笑了起來。
“呵呵,那到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吳雲斌擺擺手,乾笑起來:“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很厭惡這樣無奈的一個現實,只有脫離了繁華與人群,個體單獨與大自然為伍,才能脫離這種人和人的利益衝突、人和人的互相傷害,才能灑脫,不再無奈。”
這確實是吳雲斌的心裡話,吳雲斌嚮往大自然,夢想自己能踏遍廣闊天地,特別是那些不為人知的、古老而深邃的死角地帶。
“看不出,你還有遁世的念頭呀!”李靜宸語氣依然嘲諷,不過,臉色卻是緩和了許多:“可惜!世上可沒有什麼世外桃源,離開了人類社會、離開了現代文明,你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