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宗的眼睛暗了暗,熟悉的顏色,熟悉的香味,熟悉的甚至讓他想到了家鄉,不得不說眼前的男人
是故意拿這杯茶讓他品的:“雲南普洱!”
“呵呵”陸揚適時的拍了拍巴掌,“真不愧為桑先生,只聞茶香,竟也能猜出茶種,真讓晚輩長了
見識!”
“自家家鄉特產,能夠聞出來也不足為奇!”桑宗眼神淡淡,托起白玉瓷器,在嘴邊輕輕一沾,閉
上眼,靜靜的品下第一口,微澀的苦味兒。
陸揚倒沒有接話,只是看著窗外靜靜的品著,紅木桌椅上的檀香點燃,放出淡淡的清香,喝著茶的
甘甜,也倒是添了那份別緻。
香燃一半,兩人瓷器內的茶水已是見底。
陸揚率先打破靜謐:“聽聞雲南有一個部落,曾經也是盛極一時的茶葉原產地,可是後來不知是不
是內部出了什麼岔子,在十年前一蹶不振,現在,不知那個部落客還想不想再重振雄風?”
桑宗提起茶壺的手抖了抖,嘩嘩的水聲落在白玉瓷器內,濺出星星點點的水花。微微笑了笑勉強壓
下之前的恍神,他道:“陸老大,大家都是明白人,您有什麼話就直說,關於部落的事,我一個人說了
是不算的!”
關於:
這是陰謀,一場最終決定費花花命運的陰某。
記住桑總是雲南的,換句話說也就是南疆的,再換個位思考,費花花的師傅也是南疆的巫女,再換
個位思考,費城和南疆也有關係,那場大火和昨天一章容徹提到的替罪羔羊,全部與最近幾章有關係,
也與桑宗有關係!
正文 陰謀乍現(二)
“哦?不算嗎?那晚輩可否問問先生,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監獄?不是為了茶葉的銷量,難道
是那批走私款?”陸揚靜靜的凝視著中年人,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桑宗再次怔了怔,看著眼前含笑的年輕人,他忽然覺得自己老了許多,這年頭孩子們似乎比他們這
些老傢伙更懂得交際技巧,不急不躁,不輕不重。完全讓自己置於無法答辯的地步。
不動聲色的繼續茗了一口茶,他笑道:“茶走味兒了!”
淡淡笑過,眼眸也跟著有了絲亮色:“大家心裡清楚,就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來此,只不過是
為了監督你們的工作,對於這些,您何須追根究底?再者,我們的交易只是建立在當年南疆巫女的徒弟
費倩倩身上,您要是幫我得到她,不要說那批走私的貨物,就算整個茶莊的生意,也可以為您壟斷三分
之一!如此價碼,容先生已經答應了,您還躊躇什麼?公平競爭而已!”
“什麼?容徹答應了?”陸揚不淡定的跳起來,一向溫潤的臉龐暗了暗,爾後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
,臉變的霎白。他想起日晚上,那個男人說倩倩我一定會保其周全時,篤定的表情,他想起這麼多天,
容徹暗地裡籌劃著輸掉費花花時的得意眼神,一下子似乎心中有了頓悟。
難不成容徹這廝想要讓費花花冒充南疆巫女的徒弟代替費倩倩那個女人當這個替罪羔羊?但是他憑
什麼讓桑宗相信,讓南疆相信?
腦海中忽然晃過費花花那張絕美的臉龐,等一下!變臉!南疆的聖藥醜容顏?費花花?費倩倩?姐
妹?費城?
當許多的東西串聯起來的時候,陸揚心中的迷霧開始播散開來。
送走桑宗,陸揚開啟桌旁的筆記本,手指迅速的在鍵盤上敲打,電腦螢幕上的畫面不斷的閃現。然
後,眼睛定格在滿是坍圮的建築上。
良久,*邊溢位一聲輕嘆:“原來是這樣!”
那是五年前那場火災照下來的殘埂斷壁,當時S城最大的一起失火案,燒燬了費公館,燒燬了整個費
家百來人口。照片上的慘狀呈現的很鮮明,再次重溫的時候,陸揚仍不得不承認,那天,那時,那火,
那人,都被煉獄所籠罩。
也正因如此,從那所煉獄裡走出來的僅僅只有費倩倩和容徹而已,為何只有她二人?陸揚不是很清
楚,他只記得,當年容徹入火海救人,出來的時候,費倩倩在他懷裡,出來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暈倒。
後來按照容徹的自己說法便是他貿然入火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