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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劍洗心露出了寬慰的表情,褚茗沒有半點表示,仍舊那麼笑意吟吟,只有楚影,瞳孔遽然收縮。

不到半個呼吸,甚至在常人眼中,楚翔只是閃了一下,就如同銀幕一花。

但原本空間中迴盪著的,源自達摩的磅礴氣勢,已經徹底消失。

“洗心、褚茗,你們兩個,去把任昊殺掉。”

楚翔如是,緩緩說道,平靜的語氣,和先前並無兩樣。

劍洗心自是無有意見,褚茗亦是笑吟吟的承了下來,唯獨楚影,額間一滴冷汗滑落。

“那個,隊長,我還是同他們一起去。”

莫名其妙,楚影竟然主動請戰,而且這聲隊長,亦好似他第一次叫出口。

劍洗心眉頭一挑,褚茗一臉可有可無。

楚翔側目,木然的眼神盯著楚影,叫人毛骨悚然。

“你怕我?”

楚影神色略變,卻沒有回答。

“準。”

楚翔身形一動,破空離去。只留下了三名面面相覷的,零小隊成員…

“你還記得害怕,所以你終究差他們一籌,為了一次機會,就必須賭上全部。”

“我也懂得害怕,所以我終究看不透他,也許這對我,也是賭上全部的唯一機會。”

“對於前世,對於無數紀元之前,你還記得多少,我又還記得多少。”

“倘若,我的存在,只是為了他人嫁衣,那又何必讓我去做什麼主角。”

“我和你,其實一般可悲。”

“但彷彿,我記得,曾經給自己留下了無數可能。”

“那為何,一次次,我總是以同樣的失敗告終…”

前世,今生,來世。

本我,執我,情我。

忘情不是無情,天道忘情,卻非無情。

若從來不曾有過感性,便是絕對的理智,難道就一定能脫得出輪迴?

但若始終被那一絲執念牽絆,但若從最開始就迷失到了感情中,又如何可能超脫。

知情後離情,有情而忘情,哪個更易,哪個更難。

我,始終不知。

為何,我總是以失敗告終。難道真的只是差了,一點點機緣。

那麼,這一次,於我而言,確也是堵上一切的唯一。

但又為何,你竟會懷疑我,我竟會,不信任你。

我們本自一體而生,為何,卻沒有了最初的默契。

我們的記憶,本該是互補的,然而,我怎會覺得彷徨…

帝俊,蚩尤…

不應該啊…

是我記錯了,又或者,我早已,記不清晰。

我不知道,我只懂得,不論如何,我都不會,絕對、絕對不會為他人做嫁衣。

你是本尊,我也,不甘心,只做一個執念!

近乎無情,並非絕對無情。因愛入魔,也非真就是魔。

只是,一體同生,難道就一定要分個主次?

傳說中,聖人有三尸。但這三尸,只是某種寓指,而非真個化身啊!

你我他,俱是同源,為何,就定要以你為主!

我是執念,偏偏,我早已不只是一個念頭!

略顯潮溼的溶洞,凡人久居必定要體弱多病。

一張草蓆,一柄長劍,一罈美酒,這就是全部。

“好劍。”

楚翔看著盤坐在席子上的獨孤求敗,如是說道。

獨孤求敗此刻正坐在長席左邊,右面,卻空著。

席子中間,用一罈子香氣四溢的美酒隔開。

顯然,獨孤求敗在等人。

獨孤求敗睜開眼睛,眼神微微有些顫動,那是期待,是期盼,是興奮。

終於,來人並未讓他失望。

一道頎長身影,一襲白衣加身,彷彿一柄雪藏在鞘中的神兵。

獨孤求敗沒有在意楚翔過於俊美的外貌,沒有在乎那一雙令常人不敢對視的空洞*眼眸。

他的眼裡、他的心裡,只有那樣一個如劍的人,那樣一柄,握在來人手中彷彿虛幻的長劍。

“劍好,人更好。”

獨孤求敗如是回答,伸手做了邀請的姿勢,示意楚翔坐到他身旁。

“有人、有劍、有殺意,如此良辰,豈可無酒。”

“酒,是我從另一個至高位面帶回來的酒,那裡,比傳說中的仙境更加富饒。但為了得到這樣一罈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