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抓住姬無敵和青鳥的白馬將領,他聽聞此言,非但不喜,反而面色黯淡,勉強笑道:“我盯著他們很久了,本來想再觀望一陣,多掌握一些罪證,沒想到探子回報,他們竟要走私銀河綢!這麼貴重的東西,放了過去,有些不妥。”
雨嵐驚道:“呀!我還沒見過銀河綢呢,聽說銀河綢如星河一般璀璨奪目,雲哥能不能帶我去瞧瞧?”
李雲道:“不過就是柔順好看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銀河綢已經充入城庫,我們不方便去看。”
若是一般男子,不要說帶她去看,說不定早偷偷藏好一卷,拿來取悅她了。李雲剛正不阿,雨嵐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先找施千里。
天眼術和隱身術,怎麼看也是隱身術好用。
雨嵐不氣餒,男歡女愛乃是本能,她相信李雲也不能免俗,不過就是耗日長久而已,又說道:“如此,的確不方便。雲哥英明神武,非但捉住了走私的賊人,還抓住了兩個鳥洲奸細,此番定能得到大大賞賜。”
李雲聞言,深嘆一聲,他心中一動,突然看向雨嵐,說道:“雨嵐小姐,聽說青鳥曾經救過你?”
雨嵐一怔,說道:“的確如此,當時那個姬無敵要、要輕薄……多虧了青鳥姑娘,不然我……”
她抓住機會,雙頰緋紅、目光如水盈盈垂下,一手攬著自己腰肢,一手輕按胸口,巧妙的稍稍轉過身子,曲線畢露無遺。她正在想怎麼打話題轉移到非禮上去,李雲這番話,正好中了她下懷。
哪知李雲全然沒注意到,他起身關了門,一把抓住雨嵐的手,輕聲說道:“我與小姐交往不深,但素聞你宅心仁厚,最是心善。我問你,你想不想救出青鳥?”
雨嵐道:“這……我當然想救青鳥姑娘,但她現在是重犯,聽說城主已經下令要秘密處決她,如何能救?”
李雲道:“城主不知為何,想要避人耳目,下令於今日深夜在城外亂墳崗中秘密處死青鳥和姬無敵。此次任務由我執行,你也知道,我才是黃袍修為,墨色營中比我強的不知何幾,我固然有心相救,卻無能為力。”
騅路在天權城的訊息其實沒多少人知道,除了大小官員,就只有墨色營中參與過抓捕騅路的成員知道。雨嵐因為曾經參與過,所以也被人告知,至於毫無關聯的李雲,自然是半點不知。
雨嵐道:“雲哥的意思是?”
李雲道:“我料來參與任務的人不會多,只要你以想要看著姬無敵死的名義,必定能佔得一席之地。你是紅袍修為,加上我的隱身術,想必能誅殺所有人,救出青鳥!”
雨嵐謹慎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李雲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素不相識的人,我憑什麼救他?但你知道青鳥出身何處?”
雨嵐道:“先前在情報上看到過,青鳥是華州人,莫非你與她是舊識?”
李雲道:“正是如此!我來到墨色營之前,是羅頌門的弟子,青鳥的父親就是羅頌門掌門,當年我窮困潦倒,多虧青羅大師救濟,才沒餓死街頭。如今青羅大師命喪黃泉,我已無力回報,青鳥又是我親手俘獲,她如果因此死了,叫我如何還有臉苟活於世!”
雨嵐心思急轉,還是不願意。她可沒有李雲這樣的淵源,墨色營中靈藥術法諸多,對她這樣的紅袍術士更是不遺餘力,為了青鳥放棄這樣的待遇,有些不值。
李雲見她有點動心,接著說道:“雨嵐小姐,你儘管放心。到時候你我聯手,誅殺所有人,你再吃我一擊,假裝昏迷過去,如此一來,所有的罪過都在我的頭上,不會影響你半分。”
他又掏出一本秘笈,說道:“這是我的家傳術法,習成之後可以隱去身形,你要是答應助我,我也絕不藏拙。”
雨嵐這才覺得合適,說道:“雲哥深明大義,我向來是敬佩的。青鳥姑娘對我有恩,我當然也想救她,這隱身術是你家傳秘術,我跟你無名無份,怎麼敢收?”
李雲將隱身術遞到她手中,說道:“我尚未婚配,又無兄弟,這術法你不學,可就要失傳了。你要是介意,你我此刻起即為兄妹,你看如何?”
雨嵐這才答應,笑道:“多謝哥哥。”
李雲當即安心,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自便,為兄現在去處理事宜,將你安插進去,再找一些無關人等,定不會讓你的好朋友因我喪命。”
雨嵐說道:“雲哥,我有一事不解,你能為我解答一二麼?”
李雲停步,說道:“妹妹儘管問。”
雨嵐道:“雲哥如此坦誠,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