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聲尖叫,聲音嘶啞的快要斷掉了,蘇錦哼了聲,泰然自若的轉過頭,冷漠的咧開嘴角,他真不知道
花嘉倪有什麼好哭的,只是這表情,卻讓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一
道光亮,聲音也柔和下來,帶著少許商量的口吻驚訝道:
“你看他都不動了,該不會是死了吧?他可是因為你才這樣的,你做的可真好,不過,你應該知道該
怎麼救他。”
花嘉倪跪下那,雙手無力的撐著地,一個勁兒的搖頭,早知會如此,還不如選擇一個人離開,至少不
會像現在這樣,牽扯了一個完全無辜的人替他受苦。
蘇錦索性轉身坐到沙發上,低頭點了根菸,似乎在等著什麼,眼裡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花嘉倪咬著下
唇,怒視著沙發上的人,末了,痛苦的合上眼,慢慢直起身子,一點點的爬到蘇錦腿邊,拉著他的褲腳
,氣力不知的說道:
“……求你…,我跟你回去,我什麼都願意做,你,不要……再為難他……。”
花嘉倪屈辱的說不下去了,聲音嘠啞的像是破了的琴絃,蘇錦眯著眼笑的很厲害,報復的快感忽地擠
進了滿是裂洞的心,那種瞬間的膨脹感讓他覺得,也不是那麼痛了。
蘇錦矮下肩膀,捏著他戰戰兢兢的下巴,詭異的笑道:
“別哭了,我可不想有個人天天在我身邊哭哭啼啼的,多晦氣啊,快笑一個給我看看。”
花嘉倪耷拉著眼皮,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咬牙切齒的說:
“蘇錦!你,你別欺人太甚!”
蘇錦冷笑,高高在上的掃了他一眼,看似無奈的搖搖頭,音調幽冷的讓人顫抖,
“那就等著去殯儀館的鐵爐子裡看你的姘頭吧。”
輕聲說完,彈了彈指尖的菸灰,站了起來,花嘉倪眼睛驀地睜大,一把攥住蘇錦的手,慟哭著乞求道
:
“不!不要!我,我笑,笑給你看,你不要傷害他。”
花嘉倪笑的很難看,眼淚不停的在掉,只有嘴角很奇怪的上揚,蘇錦看的眼睛發酸,無法抑制的哀痛
幾乎在他胸膛上穿出了一個窟窿,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為了那個男人,再不堪的事花嘉倪也願意做。別
過臉用力的呼了一口氣,
笑了笑,看似心情甚好的把花嘉倪從地上拉起來,不顧他滿臉的髒膩愣把人按在懷裡,低頭親了親,
像是對待剛找回的寵物似的,如釋重負的表揚道:
“真乖!好了,別哭了,看你髒的,回去好好泡個澡,以後可不許再跑了,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不
會傷害任何人。”
花嘉倪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語調,脖子都快抽筋了,蘇錦的手每觸碰到一個地方,都讓他冷的像是被凍
傷。
蘇錦向來說話算話,給老周遞了個眼色,幾個穿著黑色T恤的壯漢七手八腳的把蘇清語抬到沙發上,花
嘉倪被蘇錦像牽小狗一樣的領了出去,隱隱約約聽到屋裡打急救電話的聲音,才稍稍安心,
清語,千萬不要有事。
一干人走出別墅,蘇錦剛才還欣然微笑的表情,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擎著陰暗的可怕的臉,伸手
把並排走著的花嘉倪往前一推,讓他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銀白色的商務車門開的很大,裡邊漆黑,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張著大嘴要吞噬掉他,蘇錦面無
表情,鄙夷的叱道:
“上車,還等著我抱你不成!”
花嘉倪心跳的異樣,往前邁了一小步,又頓住了腳,蘇錦沒耐心的罵了一句,按著花嘉倪的脖子粗暴
的塞進了車裡。車一溜煙的消失在幽靜的街道,花嘉倪坐著沉默的緊緊咬著唇,蘇錦渾身都散發著暴戾
的氣場,好像只有這麼拼命忍耐著才不至於現在就把他掐死。
車子開到一個花嘉倪從未來過的地方,略顯陳舊卻不失氣派的紅磚別墅像是經歷了不少的年頭,瑩綠
的爬牆虎長滿了樓體,只留下僅剩的門窗,讓人看起來即神秘又壓抑,車漸漸停穩,花嘉倪剛下車,直
覺身子一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錦提著後領拎進了院子,直到跌跌撞撞被扔到壁爐前的地毯上才緩過
一口氣。
蘇錦走到玄關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