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河詭異的笑著。
“嗯,的確很令人佩服。”如果是他就做不到。“喝完了,謝謝。”
“慢走,需要的時候再來。”
耿星河知道牛布袱是不會再來的,他只希望他別來興師問罪,跟他索賠就好了。
牛布袱不知道自己喝的粥是打著他的名義捐出去的,所以……他佩服的人正是他自已。
“牛老爺,您的大恩大德,我阿水沒齒難忘。”
“牛老爺,您真是個大善人,之前大家都誤會你了,還以為你是個吝嗇鬼呢。”
“是啊!以後咱們都不會再那樣稱呼你,我們都該改稱您為牛大善人。”
“之前我還以為牛老爺省吃儉用是欺世盜名,原來不是,其實您本性善良,看不得百姓們受苦,是個道道地地的大善人。”
牛布袱聽得一頭霧水。為什麼他覺得他們說的話讓他完全聽不懂呢?
他什麼也沒做啊!為何會變成一個大善人,還被眾人夾道歡迎?這是從未發生過的現象。
曾幾何時,向來都是冷眼以對的人,竟然會對他說出如此恭維的話來?
面對眾人的熱情,牛布袱只有微笑以對,心裡卻滿是疑惑。
當他接近牛家時,發現有列大排長龍的隊伍,正緩緩地往牛家大門移動。
牛布袱覺得事情不對勁,似乎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遠遠的就見著幾個熟悉的人影,而他們的動作似乎在發放某種東西,他們所做的事彷佛跟耿星河一樣。
“這是在做什麼?”他急忙衝到他們面前。
楊壽秋他們高興的發著白米,完全忘了牛布袱今日會回來,一時間全愣住了。
“布袱,你回來啦!”楊壽秋趕緊回過神,她示意下人們繼續發米,而自己則連忙將牛布袱拉到屋內。
現在大家都認為布袱是個大善人,要是他在外面發脾氣,就會破壞了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楊壽秋也在心裡不斷祈求,希望牛布袱不要追究,但這似乎不太可能。
王同定跟在他們後面,因為身為總管的他也難辭其咎。
“王總管,這是怎麼回事?”牛布袱沉聲問道。
王同定趕緊跑到他跟前,他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老爺,這個……是……”
見王同定支吾其詞,讓牛布袱覺得大事不妙。
“你們發的是誰家的白米?”
“是……牛家的。”王同定怯怯的回答。
“你、你竟敢……你好大的膽子!”牛布袱氣得火冒三丈。
“是我要他們這麼做的,要怪就怪我好了。”楊壽秋跳出來為王同定脫罪。
“是你!”牛布袱轉而瞪向她。“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誰讓你把牛家的白米傳送給人的?”
“沒有人,是我自己決定的。”楊壽秋強迫自己要鎮定,不要畏懼他的怒火。
牛布袱很痛心的說出三個字:“為、什、麼?”
“因為那些餓肚子的災民很可憐,我們應該救濟那些困苦的人,反正你都已經那麼有錢了,送一點米給需要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點?那樣叫一點?”牛布袱忍不住怒吼出聲。
“對你來說那不是一點嗎?況且銀子再賺就有、米再種就有,要是人命沒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竟然還不知錯?竟然說得如此輕鬆?人情冷暖他看多了,她今天可憐別人,要是明日他落魄了,誰來可憐他?
“你還強詞奪理!你問過我沒有?我同意了嗎?”
“問你你肯定不答應的,所以才趁你不在的時候……而且,爹正為此事煩惱你身為知府大人的女婿,幫這點小忙也是應該的。”
她分明是先斬後奏,居然還說得頭頭是道?
若知娶她是來敗家產的,他就算再喜歡她,也不會答應娶什麼知府大人之女,但是……悔恨已晚哪!
楊壽秋急著舉些實證,證明牛布袱只是捐贈白米,有人才是出錢出力。
“人家大姐夫一聽說要做善事,就熱心的幫我們運送米糧到災區去,不僅如此,還煮現成的粥供需要的人享用。所以,你才出一些白米,對你來說算是小事一件吧?”
什麼,那他剛才……喝的是……牛家的米,難怪耿星河笑得很怪異,而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牛布袱突然想起——
“我們只是付些柴火錢,這米是有人供應的……布袱,你說這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