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早一步自首而放過了她,並且一路重任縱容,如今更是……
蘇靜卉東看西打量,就是不說話,香兒等人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心思,自是不敢貿然開口打破平靜,卻是把平日裡多話而如今又有話卻不知如何說的水仙給憋壞了。
憋著憋著,話是沒吐出來一句,可眼淚卻是控制不住的稀里嘩啦的噴湧起來。
這會兒,蘇靜卉也總算開口了,卻是笑話她:“剛還有人說她不是小孩子,不會動不動就哭鼻子,如今可好,我還什麼都沒說,自個兒就嘩啦啦的哭上了。”
水仙一聽,沒來由就覺委屈起來:“夫人您最壞了,您這樣,還不如罵奴婢一頓或者打奴婢一頓呢。”
蘇靜卉撇撇嘴:“倒還成我的不是了……”說罷,也不管水仙,伸了一手去推開窗子,單手托腮賞起窗外的景緻來。
而其實下人的屋子,窗外能有什麼景緻,只是不巧,窗子一開天竟下起雪來了,雖稀稀落落,卻也不乏一股子蕭條美,而此景再配水仙那滿臉梨花淚,可不正好跟陶壎絕配了麼?
雖只是一時心念,可蘇靜卉還是附註了行動:“香兒,去把我那隻陶壎拿來。”
眾人怔了一下,水仙都不禁停了停淚,而香兒則迅速應諾,轉身去取。
陶壎很快取來,連帶的還有茶水和糕點,蘇靜卉也不管水仙已經不哭了,拿了那陶壎就吹奏起來。
壎音色本就古樸醇厚低沉悲壯,再加上蘇靜卉邊吹就邊若有似無而時不時的挑水仙一眼,可把水仙窘得恨不得挖個洞鑽了乾脆,面紅耳赤哪裡還哭得出來,而香兒和翠竹幼梅也已經忍俊不禁的紛紛偏了臉偷笑,氣氛反而微妙的歡快……
水仙大感下不來臺,又加上蘇靜卉明顯調侃成分十足,也就膽子肥著起身去搶那陶壎:“不要吹了不要吹了,夫人,您就放過奴婢吧,奴婢不哭了,再也不敢哭了。”
蘇靜卉倒也不跟她鬧,由著她將那陶壎搶了去,只淺笑著看她。
水仙把搶來的陶壎還了香兒保管,窘紅著臉抱怨蘇靜卉:“夫人您怎麼這麼壞,死人都能被您氣蹦起來。”
蘇靜卉只是笑,倒也不答腔。
倒是,她還是這麼靜默水仙卻不覺尷尬了,抱怨完她就扭頭跟香兒和翠竹幼梅下任務:“我不在,你們可得好好照顧夫人,一定好好盯著她吃飯,現在天還冷著呢,千萬得給她穿得夠厚實了……”
噼裡啪啦,最終被香兒淡淡一句:“交代遺言似得。”給滅了。
水仙屋裡才出來,就有小丫鬟尋來報:“外頭來了六個乞丐,男女老小都有,說是水仙姐姐的�